轉過身,不理會柴慕容帶著別樣目的的反抗,直接一把像是抓小雞般將柴慕容拎了起來,扛到了肩上,大踏步離去。
他之所以將長刀扔回去,而非送回去,乃是對傲家人有成見。
傲修傑確實是誠心借刀,但在柴慕天看來卻是別有用心。
世間什麼債最難還?
人情債!
柴慕天執拗地認為傲家乃是為了讓柴慕容欠下傲家,或者說是欠下傲修傑一個人情債。
他不去理會現在的柴慕容是不是夠資格被傲家欠下人情債。
可若是事情換作發生在他的身上,柴慕天便會對傲修傑借刀抱以感激之情。
說穿了,他所做的一切,所表達的態度,皆是因為他過度關心弟弟,不想弟弟生出一點麻煩。
還有一點便是,他不認為傲家有資格讓神之傳人欠下人情債。
所以,他在警告傲家,不要再做這等無趣的事。
只是,傲家人顯然沒有將他的警告放在心上,而是透過他剛才展現出的力量,將心思轉向了別的地方。
柴慕容的心思更是點滴都沒有放在剛才大哥與傲家人的某種交鋒上面。
楚含煙走在前面,修長的雙腿交換之際,纖細的腰身搖擺之間,總是帶著嫵媚的氣息。
輕紗飄動,襯得楚含煙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更添一抹誘人的色彩。
柴慕容看看晶瑩的玉足,看看玉足前後交換之間偶現的如玉般的指甲,又向上,看看楚含煙那對筆直修長的美腿,再向上,再向上,然後就滿嘴的口水,心中不由再次感嘆,“這個女人,還真是善於發現自己的優點啊。該露的露,不該露的,一樣都沒露。不過,那些不該露的,不可能是因為不好看,而是隻能給我看啊。”
柴慕天自是不知道弟弟猥瑣之中又帶著理所當然的心思,活像是扛著頭牲口似地扛著柴慕容,走出了賽場。
既然規則已變,他相信短時間內也無法完全定好新的規則,莫不如先回到柴家小院等訊息。
反正,柴家小院離賽場也不遠。
時間飛轉,眨眼間,三天時間過去了。
柴家小院之中,許世文難得地收起了往日的囂張,微笑著舉起手中的酒杯,對著柴慕天道:“慕天兄,這一杯,小弟敬你奪得挑戰賽頭名。”
言罷,許世文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
柴慕天也不含糊,同樣將杯中的酒盡數倒入腹中。
徐天翼看著豪爽飲酒的柴慕天,真是怎麼看怎麼都覺得看不夠。
徒弟爭氣,一口氣以無雙之勢拿下挑戰賽頭名,令他這個做師父的感到大快人心,更是無比快慰。
這一下,他不僅能夠在過往那些曾經因為他收徒一事鄙視或者輕視過他的老傢伙面前揚眉吐氣,更是可以指著他們的鼻子鄙視他們沒有眼光,淨看上一些歪瓜劣棗。
只是,他這一舉動落在柴慕容眼裡,卻是令柴慕容眼中異色連連。
若不是知道徐天翼不是個老玻璃,而是實在是久求徒弟才得償所願,一時興奮,柴慕容還真怕大哥今後會被一個老不羞的東西死命糾纏。
“只是,您這看得也太久了吧!您沒看見絲雨嫂子都覺得奇怪了嗎!”柴慕容心頭大喊。
視線瞥去,柴慕容不只一次見到常絲雨奇怪地打量著徐天翼和柴慕天。
“不行!再這樣下去,如果讓絲雨嫂子誤會了,那大哥下半生和下半身的幸福可就全都毀了!”
柴慕容心裡暗自發狠,端起酒杯,對著徐天翼一笑,道:“前輩,這杯,我敬您。”
徐天翼這才回過神來,但視線仍不住地往柴慕天身上飄,眼中滿是笑意。
也就多虧了柴慕天定力極強,耐性也極佳,若換作一般人被徐天翼這般盯著,早就毛了,跟徐天翼拼個你死我活來保住自己清白都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徐天翼發現柴慕容說完那句,便死死地盯著自己,竟是目不斜視,忽又瞥見常絲雨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略一想,頓時明瞭,當下也覺有些尷尬,“慕容啊,你這是敬我什麼啊?”
柴慕容微笑著道:“當然是敬您收了一個好徒弟,將來可以挺胸抬頭地做一個好師父啊!”
柴慕容刻意在“徒弟”和“師父”兩個詞上加了重音。
徐天翼慌亂四顧,“該死的小傢伙!你自己明白我失態就好,至於弄得所有人都知道嗎!”
他自己也知道,若非一早就注意到他的失態,那別人就是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