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9. 合巹酒

此刻盛容與的委屈才爆發,他道:“她早要嫁人了!”

說完這句後,他就賭氣似的不再講話,盛淮安也不慣著他,打了個哈欠,去找玄一買的話本子看了。

盛容與扁著嘴巴等了好一會,沒等來盛淮安問她怎麼回事,只好悶著聲講:“那日迎春會你不也在嗎?我聽母親講,之後侍郎家夫人剛去找了簫家二夫人說……互換庚帖,商議定親……”

盛淮安朝他腦袋又一記暴扣,旁邊站在架子上的二狗蛋也跟著啄了下來:“所以你就去逛青樓?”

“我先前沒進過!”盛容與不服的揉著腦袋。

“別看我是最混不吝的,反倒是那些同學去的多!簫家姐姐她未婚夫也去!不僅去,還作詩,說什麼‘波兒晃楚宮腰’……我就是好奇裡邊長什麼樣,想去看看。”

“所託非人。”盛淮安搖了搖頭,嘆氣道。

中書侍郎家的公子也只比盛容與大了幾歲,年紀輕輕就去狎妓,盛淮安以為自己夠浪蕩了,平時也不過是去謝春樓喝喝酒看看舞姬甩袖子。

她又想起在迎春會上看見的簫微蘭,是一支極為研豔的紅芙蓉,沒多少腦子,講話直來直去,碰上這麼個男子,不知道日後怎麼辦。

初一見面,就定了納徵擇採訂婚期,——二人不過是朝堂人情逢際往來的婚姻罷了。

盛淮安倏然想起昨晚沈知念挑著燈花對她說的話:“淮安,有時候來人不分身份,不分先來後到,說不定沈長序,在以後也成了你很重要的人。”

她嗤笑道:“怎麼可能?他長得跟天仙下凡也不行。”

她極討厭這種將兩個毫無關係的人綁在一起的做法,不管那個人或好或壞,他都絆住了盛淮安。

盛淮安道:“別掉淚珠子了,走,帶你喝酒。酒能解千愁。”

盛容與仰頭憋住眼眶上欲掉不掉的淚,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