槲兆臡4A1,注意著四下裡的情況。
“隊長說你有一把力氣,扛箱子,你的任務。”
下午三時許,病房。
“魚餅……魚餅……魚餅……”
時間過去一星期。樸秀碩右腿恢復的很好,傷口開始結痂,精神也一天比一天好。躺在床上沒事做的他,每天最喜歡的事就是指使樸賢彬幹這幹那,喜歡看他對自己即生氣又無奈的臉,每次都能感覺到他心裡無力的嘆息,哈哈哈……這時候自己就會特別開心。因為樸賢彬的關心、在乎和寵溺是那麼的真實,真實到像蓋在身上的被子、穿在身上的衣服、貼在傷口上的紗布、紮在血管裡的針頭……
“臭小子又給我注射鎮定劑。”腦袋有點昏昏沉沉的,空藥瓶掛在左上方,左手背上扎著針頭。樸秀碩搖晃著有點沉重的頭腦,嘴裡說著罵人的話,語氣卻聽不出火氣。
“樸賢彬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這幾天他跟著金成功不知幹什麼去了。”崔海龍叨叨著走過來,扶著樸秀碩坐起,在他背後放下兩枕頭,把空藥瓶拿下,掛上一瓶新的,插入針管……這一切崔海龍做的無比熟練。
注射鎮定劑,是樸賢彬為了防止自己不在時,發生什麼崔海龍一人搞不定的事,樸秀碩身體裡有他的血液,他有能一手拆下人骨的變態力量,難保樸秀碩的身體不發生變化。
而樸秀碩卻認為樸賢彬過於擔心了,過去的七、八天並沒有發生他所擔心的事。但不管自己如何保證、用事實說話也改變不了他的想法,這時才知道這傢伙非常固執,像一頭蠻牛。他堅持每天仔細詢問自己的身體情況,有無異常,比如有沒有使不完的勁或者心情煩燥易怒之類的,還會認真地記錄。
“魚餅又出去了?”
樸秀碩疑慮重重地問,掃了一眼病房,樸賢彬不在,M4A1也不在。只好無聊地抓過桌上的筆記本,隨意翻開一頁,俊秀有力的行書,“臭魚餅,長的比我高、肩膀比我寬、臉比我大,連字也比我寫的好,哼……”
偷看,不對,是正大光明地看樸賢彬的日記,因為前些天得到了本人的同意,“魚餅你不陪著我那怎麼可以,我受了傷不能下床,這麼可憐了,嗚……要不讓你的日記陪我也行。”
記日記,活死人病毒暴發前,忙的連睡覺時間都沒有的樸賢彬是不會寫的,這習慣是在三人逃出京畿道後養成的,目前唯一沒寫的是在他被咬昏迷之後的兩天。
‘2014年1月1日凌晨,二碩陪在身邊比得到任何東西都好……我……除了你,什麼也沒有了!如果放棄了你,不知自己還能剩下什麼,手裡還能抓著什麼,好像什麼也沒有了!!空了!!!……’這一句是自己在那天晚上說的,當時樸賢彬雖然沉默以對,但卻用行動在默默回答他。樸秀碩手指輕輕撫摸著字型,彷彿摸到了樸賢彬的內心,“臭小子……我會等你。”
無聊的崔海龍躺回自己輔在房門旁的地板床上,挨著自己的是樸賢彬的地輔,不過他一般不睡,每天晚上都守著樸秀碩,累了就趴在床沿睡一會。
房門的另一邊是一個簡易爐灶,原本的白色牆壁被火焰薰成了黑色,這是他每天除了守著樸秀碩之外的第二件事——做飯。唯一的窗簾拉開,玻璃緊閉著,陰陰地光照射進來,莫名地房間有種陰森的感覺。
“鬼天氣,快一個月沒出太陽了,出太陽我們就可以什麼都不怕的、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那些活死人怕太陽光,哈哈……”
“崔大哥你說它們在想什麼?”
“啊???‘它們’??”
“樓下的那些。”
“它們和我們一樣會思考?”話一出口崔海龍不由地打了個寒顫。“它們不是除了想吃人肉,沒有其他想法嗎?如果它們有想法,那……我們不是很危險!!”
“……力氣沒它們大,又跑不過,還怕痛、怕流血、怕死,哎呀!我們怎麼有這麼多怕的東西,呸呸呸,樸秀碩收起你的想法,太嚇人了。”
“呵呵……崔大哥我就隨便說說,你還當真啊。”
“叩叩……”
金成功,男,35歲左右,DPRK勞動/黨特工,身形高瘦,臉色蠟黃,每天來看樸秀碩都是一身黑,不過很乾淨。
每次樸秀碩總會若無其事地打量他,特別是他的手,他兩手的虎口都有厚厚地。有兩種可能可以說明,一是長時間用刀,二是長時間用槍。兩隻手都有,說明他可以使雙刀或雙槍。是個厲害人物!
出去一整天,樸賢彬帶著滿身髒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