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訊息?”
*
蔚景不知道自己怎樣回的房,只知道自己頭痛得更加厲害,身體也越發的滾燙起來。
哎,本來身子沒好,她不該再出去吹夜風的。
看吧,她就是這樣無用的一個人,身邊忽然沒有了母妃的約束,沒有了鈴鐺的照顧,她就將自己搞得那般狼狽。
勉力回到床榻上躺下,意識慢慢變得有些混混沌沌起來。
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亦是浮浮沉沉,一會兒像是被置在灼熱的火山口,一會兒又像是跌進了千年寒潭。
熱,熱得身子像是要被溶化,冷,冷得身子又幾乎被凍僵,冷熱不但交替,不斷在身體裡衝撞、翻攪。
好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自己是睡著還是醒著,只覺得迷迷糊糊之間,似乎有人影逼近。
很近。
呼吸就噴薄在她的面門上。
有一絲熟悉。
是誰?
一聲輕嘆,若有似無。
是個男人。
她想睜開眼睛,無奈眼皮太重,怎麼也睜不開。
渾渾噩噩中,她就想,努力地想,好像是錦弦,又好像是凌瀾。
忽然,一抹清涼落在滾燙的額頭上,她舒服地輕哼。
那感覺,那感覺就像是小時候,她感冒發燒,母妃用溼毛巾敷在她的額上。
“母妃”
她抬手摸索著抓住對方的腕。
對方身子微微一僵,卻不說話。
“母妃我好難受”
她真的很難受,睜不開眼,她卻哭了。
在母妃面前哭鼻子不丟臉不是嗎?
有溫熱的指腹輕輕揩上她的眼角,一點一點幫她拭去臉上的淚水。
這種感覺好溫暖,她想起,曾經每每這個時候,她的母妃都說:別怕,孩子,母妃在這裡陪你,你安心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勉力牽了牽唇角,她將對方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口,沉沉睡了過去。
*
再次睜開沉重的眼瞼,她忽然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錯覺。
屋裡的燭火已滅,天已經亮了。
耳邊是雨點打在琉璃瓦上的聲音,淅淅瀝瀝、噼裡啪啦。
竟然真的下雨了。
頭依舊有些痛,她支撐著身子,強自坐起,一方疊得整整齊齊的錦巾從額頭上滑落下來,跌在身前的被褥上。
蔚景一怔,拾起錦巾在手上,又想起昨夜的事來。
大概是燒得太嚴重,她幾乎想不起來什麼,就算有些零星的記憶,也非常淺淡,她也不知道是她的夢境,還是現實。
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