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略沉的聲音徐徐傳來:“看樣子,果如右相所言,夫人的確被人栽贓陷害。”
蔚景正沉浸在思忖中,雖不得其解,忽然聞見錦弦此言,卻還是不免心頭一鬆。
至少,這個女人安全了。
沒有什麼比安全更重要!
她安全了,大家就都安全了。
原本她還以為又像是夢兒一樣的替罪羔羊,卻原來不是!
她就是她,是真正的這張臉的主人。
前方,錦弦朝夜逐寒揮了揮手,示意他跟那個女人退下,夜逐寒恭敬一鞠,就輕扶了女子回到了相府的席間。
蔚景發現,女子拂了髒亂不堪的裙裾坐下去之前,似是朝她深看了一眼。
她不知道,這一眼是什麼意思,她只知道,這個女人肯定清楚她不是夜逐曦。
這廂兩人坐好,錦弦又讓立在場中的禁衛和太醫退下。
蔚景以為一場驚險終於落下帷幕,卻忽然又聞錦弦的聲音驟然響起:“對了,張太醫,等一下!”
所有人一怔。
太醫停住腳步,轉身。
“今日之事,十分惡劣,不僅假冒皇后,企圖對朕圖謀不軌,還放火燒了朕的六房四宮,且還栽贓陷害右相夫人,這樁樁行為,每一樁都是死罪,朕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tang
錦弦面色冷峻,聲音清冽,口氣堅決篤定。
蔚景心頭一撞。
錦弦還在繼續:“朕想起,今日那個假冒皇后潛入龍吟宮的女人中了媚香。”
媚香?!
眾人一怔,又是一片低低的唏噓聲。
“張太醫,中了媚香之人會怎樣?”錦弦眉眼一挑,看向恭敬立在那裡的太醫。
太醫微微一怔,頷首:“回皇上,中了媚香,自然自然是要”
太醫頓了頓,才說出那有些難為情的四個字:“男女交合。”
“那如果沒有交合呢?”
“如果是內力深厚之人,可能可以抑制,但是,身體會大大受損,如果是毫無內力之人,中了媚香,沒有交合,那便是死路一條!”
“那透過什麼方法可以查出一個人有沒有中媚香,有沒有交合過?”
“脈搏!中了媚香跟沒有中媚香,脈搏完全不一樣,就算交合過,媚香解了,只要還在兩個時辰之內,也依舊可以透過脈搏探出來。”
蔚景呼吸一滯,心頭狂跳中,聽到錦弦朗聲道:“好!”
“事發之後,朕已令人封鎖各個出宮通道,就連蒼蠅都飛不出一隻!所以,此人一定潛伏在大家之中,為了將真正的逆賊繩之以法,還望諸位愛卿能夠體諒,讓所有女人接受太醫的探脈檢查!”
啊!
全場傳來一陣不小的sao動。
“相信諸位愛卿也並不想這等奸人逍遙法外吧!”
錦弦凌厲目光掃過全場,場下頓時寂靜下來。
“沒有太多時間了,張太醫快開始吧,先從各府女眷開始,就按照坐席的順序來。”
內侍太監抬了桌椅上來,太醫坐下,女眷們開始一一上前接受檢查。
一顆心高懸著,蔚景微挑了眼梢,偷偷睨向身側的女人,只見其面沉如水,一副淡然之態,她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
所幸凌瀾有先見之明,讓她扮作男人。
如果是女人,就又逃不掉了。
不一會兒,就輪到了相府這席,許是考慮到女人的傷,夜逐寒扶著女人起身的,並攙著她去到太醫的面前。
女人輕撩袍袖,露出一截潔白的皓腕,太醫伸手撫上脈搏。
蔚景目光緊緊看過去,就看到太醫驀地眸光一斂,一臉錯愕,末了,似是有些不信,又再凝神探第二遍。
他的動作幅度並不大,卻沒有逃過錦弦的眼睛。
“怎麼了?”
太醫一怔,本想回答,後又似乎覺得不妥,有些猶豫,想了想,道:“沒沒什”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錦弦厲聲打斷,“說!”
太醫一嚇,連忙從位上站起,對著錦弦躬了腰,眼角餘光怯怯瞟了一眼夜逐寒,這才吞吞吐吐道:“其實。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微臣探出探出夫人她。”
“她怎樣?”錦弦瞳孔一斂,迫不及待問道。
蔚景一顆心又是再次提到嗓子眼上。
難道這個女人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太醫刻意壓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