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看著正喂她藥汁的夜逐曦:“二爺”
夜逐曦也看著她,沒有吭聲,眸色微深。
倒是邊上的秋蟬冬雨激動得不行。
“公主,公主,你總算醒了。”
錦溪又睜著惺忪的眼睛一一環視過屋裡的眾人,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在看到一身明黃的錦弦時,更是一怔:“皇兄,你怎麼也在?”
錦弦冷睇了她一眼,聲音寒涼:“朕還想問你呢!”
“我”錦溪怔了怔,似乎忽然想起什麼,連忙看向自己的手,在看到自己的手中空無一物時,大驚:“我的簪子呢?我的簪子呢?”
“公主是說這枚簪子嗎?”夜逐曦隻手端著藥碗,另一手從袖中取出髮簪。
錦溪眸光一亮,正欲說是,卻又聽得夜逐曦道:“還是說賢妃娘娘手上那枚?”
錦溪一震,愕然看向鈴鐺,只見她手中也握有一枚酷似一樣的玉髮簪,頓時,有些明白過來,伸手一把抓住夜逐曦的手臂:“髮簪是你的?”
“是!是準備生辰送給你的!”
錦溪渾身一震,手一抖。
不知是她抓握的力氣太大,還是夜逐曦驟不及防,拿在手中的藥碗竟是因為錦溪的動作被打翻,跌落了下去。
瓷碗中的藥汁盡數撒潑了出來,瓷碗亦是從被褥上滾到床榻邊上的地上,發出一聲令人心悸的脆響,四分五裂、瓷屑飛濺。
啊!
眾人一驚,夜逐曦從床榻上站起。
“公主,你沒事吧?沒被燙著吧?”
秋蟬冬雨連忙一人擦拭被褥,一人擦拭錦溪的身上。
所幸夜逐曦的錦帕事先隔在了錦溪的身前,所以她的衣服基本沒有被汙到。
倒是夜逐曦的朝服上幾處黑汙,他抖了抖,又隨手取了隔在錦溪身上的那方錦帕,拭了拭,雖然那方錦帕早已被潑濺上去的藥汁浸染溼透。
“本宮。我。”
錦溪一時窘迫得不行,不知該說什麼好,本來就滿頭大汗,如今一急
tang,更是大汗淋漓。
錦弦驟然從座位上站起:“你看看你自己,將自己搞成什麼樣子?堂堂一國公主,一點氣度和腦子都沒有,你這樣跟民間的那些善妒蠢笨的女人又有什麼區別?”
原本心裡就懊惱,被錦弦這樣一吼,錦溪更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就輕咬著唇瓣坐在那裡,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夜逐曦眸光微斂,輕垂了長睫。
夜逐寒黑眸深深,掃過幾人,微微一笑上前,對著錦弦略一鞠身:“皇上息怒,公主這也是太在意逐曦才會這樣。”
錦弦沒有吭聲。
錦溪兩頰一熱,也不知是高燒剛退的緣故,還是被夜逐寒那句話說得。
怯怯抬眼,她偷偷睨向夜逐曦,見夜逐曦面色冷峻站在那裡並未看她,心裡一陣失落,更是對自己的莽撞之舉後悔不迭。
許久都沒有人說話。
“好了,扶公主下去沐浴吧!”
最終,還是錦弦率先打破了沉默,吩咐完秋蟬冬雨,又轉眸看向鈴鐺,冷聲道:“你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你就給朕好好呆在冷宮給朕反省,不要給朕搞些什麼么蛾子出來!幾時你想通了,想要告訴朕那個奸。夫是誰,就讓芳草去找朕!”
錦弦說完,拂袖轉身,闊步往外走。
屋裡幾人連忙鞠身:“恭送皇上!”
“冷宮院門上的醉紅顏是皇上命人塗抹的吧?”
女人聲音不大,驟然嫋嫋而起。
所有人一震,包括夜逐曦,夜逐寒,也包括正要出門的錦弦。
錦弦腳步一滯,愕然回頭。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說話的女子。
女子臉色略顯憔悴,唇角一抹淺淡笑意,似是苦笑,似是自嘲。
是鈴鐺。
這句話太過重磅,眾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夜逐寒瞥了一眼錦弦,又看了看夜逐曦,最後,目光落在鈴鐺的臉上。
夜逐曦匿去眸中一絲複雜,看著鈴鐺,面沉如水。
“皇上的用意鈴鐺清楚!”
鈴鐺又兀自出了聲。
眾人再次一震。
錦弦臉色微微一變,薄唇抿起,就站在那裡看著她,黑眸深邃得如同千年的寒潭。
鈴鐺卻也不懼,就迎接他的目光,繼續:“醉紅顏,對男人無用,對處。子無用,就對已婚女人有用,禁衛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