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不是扇人耳光扇上癮了?”
蔚景冷冷地看著一臉難以置信的女人。
難以置信?
是不是覺得她就應該跟大婚那夜一樣,站在那裡不動,就等著她來扇?
很快,女人臉上的難以置信被憤怒取代,“反了你,你弄疼本宮了,快放開本宮的手!”
蔚景看著她妝容精緻、卻略顯猙獰的小臉,並未將手放開,或許是今日自己倒黴透頂、心中正鬱悶憤懣,她忽然有種不想隱忍的衝動。
傾身,她湊到她的耳邊,一字一頓:“的確,我沒有公主這般尊貴的出身,但是,我一樣有著正常人的尊嚴,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公主的心思,今日午膳的時候,那湯碗怎麼掉下來的,分明公主故意的不是嗎?”
她當時根本就還沒有碰著那碗,這個女人就已經鬆手了,還故意將湯碗端在她的手上方,好讓滾燙的湯汁將她的手背淋個正著。
她本不想說這些的,但是,這個女人氣焰太囂張了。
就像昨日在山上她問凌瀾的問題一樣,是不是就因為她犯了一個錯,她就低人一等,她就低賤下作?隨便誰都可以隨意挖苦諷刺、隨意踐踏她的自尊?
就活該被人用熱湯燙淋,就活該被人無端誤會?
顯然,錦溪沒有想到她會這樣,一張本就微微猙獰的小臉更是青一塊,白一塊,“你,你”
胸口急速起伏,錦溪你了半天,卻是一個多的字都沒有說出來。
蔚景彎了彎唇,陡然將她的手甩開:“我只是想告訴公主,凡事要有個度,不要逼人太甚!”
“逼人太甚?”因著她的動作,錦溪腳步後踉了一步,險些摔跤,她喘息著,顯然氣盛到了極致,“難道本宮冤枉你了不成?明明你跟二爺進了房間!”
蔚景眸光微閃,“不管公主信是不信,方才我跟二爺什麼事都沒做!”
其實本就是什麼都沒有做,不知為何,她說出來,竟覺得心裡沒底氣得要命。
錦溪紅著眼睛盯著她,好一會兒,冷冷一笑:“當然,你想做點什麼,身體也不允許不是?”
蔚景一怔。
許是見她不吭聲,錦溪以為被她言中,臉上浮起一絲得意,眸中的冷笑也更甚。
蔚景不明所以。
錦溪忽然上前一步,就像她剛才湊到她的面前時一樣,朝她跟前一湊,壓低了聲音道:“不過,說實在的,本宮倒是非常佩服你的忍耐能力,紅殤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小腹如刀鉸、痛得肝腸寸斷?”
蔚景一震,愕然轉眸看著她。
錦溪低低一笑,直起腰身,轉身一娉一婷離開。
在蔚景看不到的方向,笑容一斂,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一張小嘴更是緊緊抿成了一條冰冷的直線。
氣死她了。
簡直氣死她了。
從小到大,無論是以前的錦府二小姐,還是現在的中淵溪公主,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從來沒有!
一個青樓女子而已,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這樣對她!
勾。引她的男人,還有理了不成?
所幸,所幸,紅殤替她出了氣!
今日她在廚房,看到弄兒在煎藥,那藥她認識,因為她自己也用過。
女子調經鎮痛的藥!
每每月信來,她就痛得死去活來,也只有用了這藥,才能稍稍緩和一些。
府中還有人用這藥,是誰?
想都不用想,她就知道是這個女人。
因為弄兒只是一個低微的下人,不可能煎給自己用,只可能給她的主人。
她的主人正是這個女人,不是嗎?
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怎麼想的,或許是見不得這個女人一股子狐。媚勁,嫁給了夜逐寒,還跟樂師勾勾搭搭,或許是大婚那夜,夜逐曦讓管家去給這個女人取披風讓她耿耿於懷到現在,反正,當時,她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讓冬雨去買了痛經之人碰都不能碰的紅殤,她有一些猶豫。
倒不是怕這個女人,而是怕夜逐曦。
如果,如果讓他知道,她
偷偷給人下藥,他會怎樣看她?
她希望自己在那個男人眼裡是美好的。
所以,原本她是準備放進藥罐裡的,後來,終是沒有放。
後來,午膳的時候,她將瓷碗弄掉了,這個女人的手背燙傷,她發現,夜逐寒並未表示過多的關心和緊張,而夜逐曦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