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方向,蔚景心中疑惑更甚,“出宮?”
“嗯,”凌瀾點點頭,“帶你見一個人。”
“誰?”
“去了你就知道了。”
蔚景便也不再問。
御駕到宮門口,就換了一輛非常普通的馬車,除了一個趕車的車伕,未讓任何人跟隨。
馬車一直往京城的城郊走。
一路上,凌瀾一直將她抱在懷中,卻少有的沉默,雖面色如常,看不出一絲情緒,可蔚景知道,他肯定有心事。
既然他不說,她便也不問,只靠在他懷裡,靜靜地陪著他,搖晃顛簸中,感受著這一份兩人相依相偎的安寧。
馬車在一處山腳下停住,凌瀾抱著她下了車,然後又牽著她的手順著一大片蘆葦蕩往深處走。
遠遠地,她看到了鶩顏。
蔚景疑惑地看向凌瀾。
這個男人說帶她見一人,是見鶩顏?
當她看到鶩顏正靜靜地站在一處荒蕪的墳丘前時,她就知道,不是。
當他們走近,鶩顏緩緩轉過頭,“來了?”
凌瀾“嗯”了一聲,蔚景彎唇點點頭,便轉眸看向墳丘。
墳丘很簡單,就是以土埋成,連墓碑都只是一塊簡單的木塊,木塊上什麼都沒寫,一片空白。
許是經歷了日久的風吹日曬,木塊已經發黑,甚至有些腐爛,可見此墳丘應該已有很多年。
不過,看墳丘四周雜草橫生,都齊腰那麼高,獨獨墳丘這一塊清爽乾淨,一根雜草都沒有,可見,一直有人來掃墓清理。
鶩顏將手中已經燃著的香插在木塊前面,緩緩跪下,凌瀾亦是撩袍一跪,並示意蔚景也跪下。
雖不知墳中埋葬何人,但是見姐弟二人如此,蔚景心中也大概瞭然,肯定是其親人。
便也拂了裙裾,挨著凌瀾的邊上跪下來。
“娘,我們來看你來了!”
凌瀾忽然開口。
蔚景一怔,雖心知是其親人,卻沒有想到是他娘。
記憶中,他從未跟她講過自己的身世,只是憑感覺,她覺得他跟鶩顏兩個應該是父母早已雙亡。
只是,既然是他娘,還一直過來掃墓,為何墓碑上字都沒有一個?
“娘,孩兒今日前來,是有兩件事要告訴娘,第一件是,孩兒做皇帝了,我們中淵的皇帝,聽到這個訊息,娘是不是很開心啊?”
蔚景怔了怔,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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