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帝王並未真的無情無義,並未真的要處死他們的主子。
湘潭更是心中端著疑惑。
那日聖旨下來,說蔚景勾結奸敵的時候,她就去龍吟宮找過帝王。
帝王只跟她說了一句,放心,皇后不會有事。
追隨這個男人多年,她自是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帝后二人在進行著某一項計劃是嗎?
一顆心安定,她不動聲色地回了九景宮,任憑其他宮女太監盤問,她自是隻字不提。
她不能壞了他們的計劃。
幾次看到宮人們哭得那個傷心的樣子,她都差點忍不住告訴了他們。
當然,終是沒有。
必須忍住。
當皇后被燒死,帝王昏迷不醒的訊息傳到她耳朵裡的時候,她幾乎都不相信。
那個男人不是跟她說,皇后不會有事嗎?
這就是‘不會有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讓事情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不知道,也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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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救救我的孩子
主子沒了,所以九景宮的宮人們也都沒有多少活幹,但是卻也沒有閒著,每日將地面清掃了一遍又一遍,拖了一遍又一遍,屋中物件更是擦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鈴鐺手執抹布,輕輕擦拭著早已鋥亮得不能再鋥亮的銅鏡,梳妝檯上的燭火倒影在銅鏡裡,搖搖曳曳、閃閃爍爍,一片迷離燭光中,鈴鐺眼前不禁浮起曾經每日清晨,一個女子坐在這前面,她給那個女子梳妝的情景覽。
曾經十幾年如一日,如今想來,竟遙遠得像是上輩子發生的事一樣。
緩緩垂下眼簾,心中早已滋味不明,倏地,目光觸及到梳妝檯上的一個脂粉盒,她眸光一頓,伸手將脂粉盒拿起。
脂粉盒很精緻,上面還有雕花,但是,她認識,並不是蔚景平素用的脂粉。
這些日子每日都是她幫蔚景梳妝,用的什麼脂粉她清楚得很。
輕輕開啟脂粉的蓋子,一股淡淡的香氣輕盈上鼻尖,很好聞很讓人舒服的味道,脂粉的粉面稍稍凹下了一點點,顯然是被用過的,只是用得不多。
想來,應該是蔚景出事那天用的,只有那天她不在,沒有給蔚景梳妝。
蔚景向來對這些東西不上心,怎麼會突然換脂粉?
心中揣著疑惑,她拉開梳妝檯的抽屜,找原本一直用的那盒,找了半天沒找到櫓。
這時外面驟然傳來太監總管張如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
她手一抖,手中的脂粉盒一個沒拿住,跌落了下來,她一驚,連忙伸手去救。
接是接住了,可裡面的脂粉撒潑了出來,弄了她一手,也顧不上拭擦,她連忙將脂粉盒蓋好放在原處,快步出了內殿,跪在宮人們身後,隨大家一起行禮接駕。
一襲明黃的男人從門口走了進來,腳步有些虛浮,緊隨其後的張如,一直伸著手,似是想要扶他,可又不敢。
鈴鐺眸光微微一斂,這是自蔚景出事後,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
明顯消瘦了不少,讓原本就刀削一般的一張臉更加的輪廓分明,也未讓他們平身,男人徑直越過他們的身邊,跌跌撞撞往內殿走。
一陣微末的袍風拂過,帶起濃郁的酒香。
他飲酒了。
“我去將其他的燈掌上!”鈴鐺起身,隨後也入了內殿。
內殿裡,男人已經坐在了桌案旁,手肘撐在桌面上,雙手掩面,似是很疲憊,又似是很痛苦。
鈴鐺卻也不敢多言,只輕步上前,取下桌上琉璃燈的燈罩,吹了火摺子,將燈芯點亮,一邊拿眼偷偷睨他。
一時看得有點失神,等意識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手中的火摺子都被燃盡,而自己的手一直在燈芯上。
火苗打在她的手上。
她一驚,連忙將手縮回。
可是,卻驚奇地發現,她竟沒有感覺到疼,也沒有感覺到燙。
怎麼可能?
難以置信,她又將手伸到吐著火苗的燈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