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己難過。
可沒走幾步,身後一陣衣袂簌簌,等她意識過來,男人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見他突然攔在前面,還用的是輕功飛過來,幾個禁衛以為凌瀾要做什麼,紛紛戒備地喊他:“相爺!”
凌瀾蹙眉,冷聲道:“本相只是說一句話而已!”
幾個禁衛有些為難,帝王不在,當然是請示自己的統領葉炫。
葉炫點點頭表示首肯。
幾個禁衛就各自後退了幾步,給兩人騰出空間。
凌瀾與蔚景面對而站,彼此望進對方的眼。
蔚景淡然一笑:“我沒事。”
凌瀾凝眸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傾身,湊到她的耳邊,輕聲低語了一句。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著他們兩個,看著他們兩個交頸細語的樣子,卻沒有一個人知道男人說了什麼,只看到女子聞言後滿目震驚,而後,男人就直起了腰身,緩步退後。
禁衛上前,帶著女子離開。
一場鬧劇就這樣結束。
文武百官紛紛離開金鑾殿。
錦溪怔怔地站在那裡,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
原本那個女人落得如此,她應該高興才對,可是,可是
事情搞成這樣,夜逐曦又得怪她了吧?
見夜逐曦起身,跟夜逐寒兩人離開金鑾殿,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她就知道,完了。
果然又適得其反了。
她不明白,為何她做的每一件事最後都事與願違?
她也不明白,為何在這個男人的眼裡,從來只顧兄弟情義,不念夫妻之情?
一個人站在那裡失神了好一會兒,直到意識到空蕩蕩的大殿只剩下她一人,她才恍恍惚惚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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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緩緩走在繁華的街道上,耳邊充斥著一片喧囂之聲,錦溪皺眉,抬手撩開馬車的窗幔。
外面車水馬龍,人頭攢動,各種小攤小販、雜耍賣藝隨處可見。
原本她是個喜好熱鬧的人,而且,在太廟呆了兩個多月除了中途去了一次靈源山,其餘時間幾乎都未出過門,昨夜回府時天氣已晚,今早進宮又趕得急,這是兩個多月以後,第一次這樣走在繁華大街上。
換做尋常,她肯定會下了馬車,買一堆喜歡的東西,可是,今日,她卻全然沒有心情。
回府以後怎麼說?怎麼面對夜逐曦?
其實,他也不是對她沒感覺的不是嗎?
昨夜還如此狠狠地要過她。
她不想毀了這一切,她要想辦法彌補。
怎麼做呢?
正兀自想著,馬車驟然一停,她驚呼一聲差點撞到前面的門板上。
“怎麼回事?會不會趕車?是不是想害死本宮啊?”
心裡的氣正好沒地方出呢。
“回公主,是一個路人差點撞了上來。”前方,車伕小心翼翼地回道。
末了,又聽到車伕訓斥的聲音:“你走路不長眼睛啊,想找死,找別人去,別觸我的黴頭!”
再接著就聽到女子滿是歉意的聲音:“對不起,對不起!”
好熟悉的聲音。
錦溪渾身一震。
冬雨?!
伸手快速撩開門簾,就見一個身穿青色布裙的女子正站在馬車旁邊對著車伕致歉。
那眉,那眼,那熟悉的容顏,可不就是冬雨。
“冬雨,”她脫口喚了一聲。
女子一怔,循聲望向車廂,在看到是她時,有些意外,“公主”。
末了,扭頭就走,就像是看到了瘟疫一般,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
錦溪不明所以,連忙喊道:“等等!”
她記得上次見冬雨,她已經被人喂下‘忘憂’,完全失去記憶,而且又聾又啞,怎麼這次
見其剛剛的反應,不僅能聽,還能說,而且,還認識她是公主不是嗎?
見冬雨還在跑,錦溪索性從馬車上跳下來,對著她的背影喊道:“冬雨,本宮讓你站住,你再無視本宮,往前跑一步試試!”
還是這一嚇有效。
冬雨果然停了下來,轉過身,對著錦溪“噗通”一
聲跪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請公主看在我曾經盡心盡力服侍公主的份上,公主就當從未見過我,放我走吧!”
睨著她的樣子,錦溪越發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