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而且雲漠皇帝和朝臣都是反對的,桑成風執意討伐。
她原本就懷疑,這個女人是蔚卿,後來在大帳內,她坐著,他站著,她看到他寬大的袍袖裡攏著一個荷包。
顏色的鮮麗一看就知道是女人之物,雖視線不是很清明,只能看到一截,但是,她還是看到了荷包上面繡的蜻蜓。
她記得蔚卿的乳名就是小蜻蜓,她以前還見過她的絲絹,上面就是繡著這一模一樣的蜻蜓。
所以,她更加肯定了,此次戰爭因蔚卿而起。
而跟桑成風接觸下來,從他跟她的言語,從他跟副將交代軍中部署,從他對兵士的態度,從他應變事情的能力,她發現這個男人並不是莽撞之輩,他有心計,有城府,有謀略,也絕不是沉溺女。色之人,更不是喜歡殺戮的殘暴之人。
他將她從中淵帶回雲漠大營的路上,為避男女之嫌,甚至自己跟副將同騎一馬,讓她一人單獨一馬,只是點了她的穴,並且他替她拉著韁繩。
回營以後,除了綁縛了她的手腳,也未對她有任何傷害,吃喝都照應周到,且不許任何兵士碰她。
分明是個謙謙君子。
所以,她很懷疑,這樣的男人,這樣的人中龍鳳,怎麼會為了一個壞事做盡的蔚卿如此瘋狂?
當然,愛情會讓人痴狂,愛情也沒有道理可言。
但是,最起碼的明辨是非的能力應該有。
難道是被蔚卿所騙?
所以,見他隨那個去稟報的兵士來了,她想試他一試。
她喊住了他,她跟他說,她之所以裝神弄鬼,就是為了想要將他引來,她要見他。
他問何事,她便跪在了地上。
她求他,求他不要將她在這裡的訊息告訴中淵來的人,要說,就說小石頭,然後,還請求他幫忙準備一些做麵皮的易容材料,她不能讓他們看到她的臉,不然,她就死定了。
桑成風有些驚訝,說,你不是中淵皇后嗎?他們看到你,揪出冒名頂替者,還你這個真身公道,豈不更好?
她說不,他不瞭解情況,現在的那個皇后是她的姐姐蔚卿所扮,蔚卿心狠手辣,曾多次對她下毒手,想置她於死地。
曾經讓她代嫁嫁給他,後來又在東盟山上將她推下懸崖,以為她死了,蔚卿從此就用了她的身份,成為了錦弦的皇后。
前不久,被宮裡的一個叫凌瀾的樂師作為人質拖進九景宮,發生了爆炸,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可失蹤了一段時間以後,她又出現了,又出現在錦弦的身邊。
為了獨霸錦弦,蔚卿不讓錦弦選妃,除為了掩人耳目,封了她曾經的一個婢女鈴鐺為妃,錦弦身邊再無其他女人,蔚卿若是知道她還活著,一定會想法設法置她於死地。
當時,她就看到桑成風露在監視口裡的臉色都變了。
他冷笑,他說,是這樣嗎?
她說是,不然,她為何不願意出去見他們,這樣好的證明自己,又能救自己的機會,她為何不要?
桑成風沉默了好半響,說,本宮怎麼聽到坊間傳聞,說是你這個妹妹,害自己親姐姐的?
果然!
就這一句,只這一句,就印證了她心中的猜測。
蔚卿對他撒了謊,畢竟知道當時那件事真相的人不多,除了她,錦弦,蔚卿,凌瀾,所以想要捏造事實很容易。
確認了這一點,就好辦了。
她也不想再跟他兜圈子了,直接開門見山,說,什麼坊間傳聞,太子殿下是聽蔚卿說的吧?僅憑她的一面之詞,殿下就大肆展開戰爭殺戮?
桑成風聽完就怒了,說,原來你的目的是想要挑撥本宮跟蔚卿的關係,休想!
她笑,說,殿下何必掩耳盜鈴,難道殿下不想知道自己付諸真心的女人到底是怎樣的真面目嗎?只要殿下帶我同去,必定讓殿下看到一切真相。
桑成風也笑了,說,你當本宮三歲孩童啊?既然你已知蔚卿是本宮的人,本宮將你這個真身帶去,豈不是告訴大家,蔚卿是假的?本宮會做這種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嗎?
他的反應意料之中,她腦中早有對策。
她讓他放心,她說,她前去,不僅不會說自己是蔚景,還會承認自己才是蔚卿,這樣他的蔚卿絕對安全,她也好全身以退。
桑成風猶豫了很久。
終究還是將她帶了出來,但是,他塞了一粒藥丸進她的嘴裡,說,她已中毒,解藥只有他有,所以,她要遵守承諾,不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