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什麼頭朝下腳朝上漂浮在牆壁上?
回頭,他一掌拍在兵士的頭上,怒道:“你的眼睛有毛病啊?本宮怎麼沒看到你說的那個邪乎的東西?”
兵士吃痛捂頭,難以置信地上前,忍著心裡的恐懼,再次透過監視口望了進去。
咦?
果然沒有了!
猶不相信,他揉了揉眼睛,再看,還是沒有,就是女子坐在裡面,很正常的畫面。
怎麼會?
怎麼會這樣?
還真是見鬼了!
見桑成風一臉慍怒,他委屈道:“太子殿下,小的沒騙人,小的剛才真的看到”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桑成風厲聲打斷:“還說,信不信本宮治你一個妖言惑眾、擾亂軍心之罪?”
小兵士聞言,腳下一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欲哭無淚:“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僅一帳相隔,外面的動靜,帳內的蔚景自是聽得分明。
唇角禁不住微微一揚,她差點輕笑出聲。
目光落在那一方小小的屏風上,屏風上被她用碗片挖出來的小洞已經被她堵上。
果然這個方法有效,嚇嚇這些古人,真是好到不行。
她也是被桑成風逼得沒辦法,才想到用這個“小孔成像”的原理來嚇人的。
因為帳內現有的東西,正好可以做成。
燭火掛在帳壁上,她站於燭火前,挖了一個小洞的屏風立於她前面,燭火的光線直射,將她的影像透過屏風的小孔,投到對面的帳壁上,影像就是倒的,頭朝下,腳朝上。
而監視口正好是開在掛燭火的那一方帳壁,且開口極小,視線範圍也小,她如果在監視口和燭火的那一方某些地方貼著帳壁而站,很大一個範圍,是外面監視口看不到的。
這也促成了,從外面只能看到對面牆上的影子,而看不到她的真人的緣故。
哈哈,果然嚇到了那個小士兵。
還引來了桑成風。
既然桑成風來了,就說明這個小士兵去稟報了,對嗎?
如果稟報了,那麼中淵的人也應該聽到了這個訊息,是嗎?
凌瀾若是在,他明白她的心思嗎?
睿智如他,應該明白吧?
雖然一直不知道中淵來了哪些人,但是很奇怪,她也不知道為何,竟一直很堅信,凌瀾在的。
他既然有辦法讓錦弦這樣的人親往,他就一定有辦法讓錦弦同意他隨行,不是嗎?
外面傳來,桑成風清冷的聲音:“起來吧,好好看著,本宮可不想再聽到這些危言聳聽的東西。”
話落,就聽到腳步聲,作勢就要離開,蔚景忽然從凳子上起身,對著監視口喊道:“太子殿下請留步!”
*
這廂營帳裡,立在左右兩側侯命隨侍的兩個雲漠兵士見幾人紛紛倒下,有一絲震驚,不過,也只是一瞬,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便沒有過多反應,依舊眼觀鼻鼻觀心地立在那裡。
肯定是他們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用的計策。
既然,沒有跟他們有任何交代,他們就只需要侯在這裡就行。
倒是另一人驚錯了。
那就是中淵的皇后娘娘。
她也喝了茶水,卻並沒有中毒暈倒。
起先,她以為是藥效沒到,後來,等了半響,身體也無一絲異樣,她才明白過來,她的那杯就是無毒的。
也是,她的怎麼可能會有毒呢?
唇角一彎,她從座位上盈盈站起。
兩個雲漠兵士看了她一眼,對著她微微一鞠:“蔚姑娘!”
她倨傲地輕揚下顎,眼角斜了兩人一眼,便款步輕撿,徑直朝營帳外走去。
可剛走到門口,就驀地聽到身後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皇后準備去哪裡?”
女人腳步一滯,愕然回頭。
就看到帝王、右相、禁衛統領全部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沒事人一樣,哪裡有一絲中毒過的跡象?
“你們”臉色瞬間大變,她難以置信地開口。
“我們怎麼了?”錦弦看看邊上的夜逐寒,又看看葉炫,最後又看向她,一副懵懂之態,似乎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可是一雙眸子卻冷得如千年寒潭。
“你們沒有中毒?”女子猶不相信,滿眸震驚。
錦弦唇角冷冷一勾:“皇后不是也沒有中毒嗎?”
女子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