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桑成風略顯蒼啞的聲音傳來:“蔚卿留下,你們帶蔚景離開,城池本宮不要,雙方退兵休戰。”
眾人一震,齊刷刷看向他敦。
蔚卿更是愕然睜大眸子,難以相信。
前一刻,他還那般淡漠地將她落在他衣袖上的手掙掉,她還以為。。。。。。
看著他,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成風”
桑成風沒有理她,只凝眸看向錦弦:“不知本宮的提議,陛下意下如何?”
錦弦自是心裡樂開了花,當然,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微微攏了俊眉,面上一副凝重思忖之態。
將軍出身的他自是很清楚,此次戰役對中淵的不利。
他登基不到半年,根基並不穩,國家也處在休養生息的階段,本不就不適合戰爭,而此次與雲漠之戰,戰線又拉得特別長,十萬大軍一動,每日的軍費糧餉都是鉅額。
而且雲漠的軍事力量一直很強,雖不是幾個國家中最強大的,卻也絕對不比中淵差,能在沒有任何損失的情況下休戰自是再好不過的。
最最重要的一點,是桑成風的第一句話,‘蔚卿留下,你們帶蔚景離開’。
留下絆腳的,帶走想帶的,沒有比這更讓人滿意的提議了。
此次雲漠之行,當真收穫頗豐啊。
揪出了潛伏在身邊李代桃僵的蔚卿不說,他踏破鐵鞋無覓處的蔚景也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而且,蔚景還站在他這邊,幫他解決危機。
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鳳眸的目光凝落在那黑衣黑褲的女子身上,他胸腔震盪。
見他半天沒吭聲,桑成風唇角微微一勾:“怎麼?陛下不同意嗎?”
錦弦回過神,眸光輕輕一轉,略帶徵詢地看了看凌瀾和葉炫,見兩人紛紛點頭,這才轉眸看向桑成風,說:“好!戰爭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會讓百姓遭殃,生靈塗炭,不是貴國主動來犯,朕也不會發起戰事,百姓安居樂業,各國和平相處,才是我們這些做帝王的應該推崇的。既然太子殿下有意修好,朕自是求之不得。”
錦弦笑說著,絞著讚許和期待的目光再次凝向蔚景,蔚景將視線掠開。
她知道他讚許的是什麼,期待的又是什麼。
此次幫他實屬無奈之舉。
她豈會輕易讓自己暴露在這個男人的面前,暴露在他面前意味著什麼,她再清楚不過。
但是,沒辦法,她只不過是想自救,也想停止戰爭。
現在想想,她的辦法其實一直在賭。
昨夜,她躺在大樹後的茅草堆裡等鶩顏,桑成風看到她的第一眼,喊她蔚卿。
脫口而出,是一個人最本能的反應。
明明她是蔚景的臉。
當時,她心生蹊蹺,卻沒有反應過來,在被桑成風打馬帶回的路上,她才忽然想明白。
她記得給那個冒充她的皇后送飯時,發現過那個女人的右手是斷掌紋。
當時她就懷疑女人是蔚卿,因為記憶中,她身邊的人,只有蔚卿是這種手紋。
只是,她有些難以相信,她一直以為蔚卿已經死了,死於九景宮的爆炸中。
桑成風的一聲‘蔚卿’,讓她徹底肯定了心中所想。
皇后就是蔚卿,而皇后是頂著她的臉,所以桑成風看到她時,第一反應,自然就以為是蔚卿了。
不僅肯定這點,她還肯定的是,桑成風肯定跟蔚卿熟絡,連冒名頂替這樣的事情都知道,就表示絕非一般關係。
所以,當桑成風提出,他要寫信給錦弦,說中淵皇后在他手中,讓錦弦來雲漠大營一談時,她笑了。
她故意說,錦弦不會來的,因為皇后還在軍中,其實,她心知肚明,桑成風只是嘴上這樣說說,絕對不會這樣寫信錦弦,絕對不會將她在他手上的訊息透漏出去,因為真實的皇后若存在,那不就是告訴別人軍
tang中的那個皇后是假的嗎?他又豈會將蔚卿置於危險?
所以,她告訴他,若要錦弦前來,可有另一個方法。
讓他告訴錦弦,說她是一個叫小石頭的兵士,且約帝后一起,且將訊息散播出去,讓軍中上下皆知。
她還篤定地告訴桑成風,此三條件滿足,錦弦必來。
她知道,既然他不會說她是蔚景,她又告訴他有可行之法,他必定會如此做。
說自己是叫小石頭的兵士,且將訊息散播出去,是想告訴凌瀾跟葉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