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怎麼會有如此矛盾,如此複雜的情緒?
就連她想了無數遍,兩人再次相見之日,她定能冷眼相對,心中不再有一絲起伏,可當聽說火摺子裡有硝石,只這一件事,就讓她心中冷凝的高牆瞬間坍塌。
“凌瀾,那夜懸崖,是不是你推的我?”
她聽到自己幽幽的聲音迴響在靜謐的山洞裡。
男人落在她臉上的手似乎微微一凝。
她以為男人不會回答,看剛才他裝醉的時候就知道了,她都將話說到了那個份上,他還在那裡故意哼哼嗤嗤。
出乎意料的,男人開口了,只不過,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將話反問了回來。
“如果我說不是,你相信嗎?”
“信!”幾乎未加思索,蔚景聽到自己如是說。
靜了片刻,兩人都沒說話。
男人忽然低頭,再次吻上她的唇,唇瓣相貼之前,他說:“不是!”
不知是驟然貼上的滾燙,還是因為‘不是’二字,蔚景猛地一顫,下一瞬,伸出雙手抵在他的胸口上將他推開。
“真的嗎?”她的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顫抖。
男人似乎輕笑了一聲,又像是沒有,很輕,一晃而過,“剛才誰說信的?”
蔚景一愣,他的聲音裡似是蘊著一抹緊繃,她這才想起剛才自己說了什麼,而現在又問了什麼,其實,她只是本能的反應,並沒有過大腦。
“那是誰推的?”
不是他,不是錦弦,難道還有第三股勢力想要她死?
而且,她隱隱有種感覺,他知道是誰。
“都過去了,別再想那麼多”
男人的聲音從耳郭處傳來,話音未落,她只覺得耳垂一熱,是被男人溼熱的唇銜住,緊接著長舌順著她的耳郭一掃,溼滑滾燙,就像是一股電流擊過,她渾身一顫。
“你還沒有回答我,嗯?你當真就一點都不想我?”
唇舌依舊在她小巧的耳朵處逗。弄。撩。撥,黯啞低沉、帶著魅惑的聲音緊貼著她的耳垂逸出。
蔚景繃緊了身子,一個字都說不出。
所幸男人也不強求,滾燙的唇順著她的耳垂移動,拱著她的小臉,一點一點找尋著她的唇,大手更是探進她的衣襟裡面,蔚景一驚,喘息地握住他的手。
他想抽開,她抓著不放。
他便由她攥著,也不急著下一個動作。
而他的唇舌卻一刻都不消停,依舊折磨地在她的臉頰頸脖四處點火。
“凌瀾不要這樣”
蔚景喘息地求饒,話一出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竟然比凌瀾的聲音還要沙啞,而且,山洞裡有迴音,帶著她的喘息連連,說不出的曖。昧詭異。
凌瀾似乎又輕笑了一聲,不僅沒有停下,反而變本加厲,甚至吮上她的唇瓣,然後對著嘴角用力一咬,蔚景痛得一顫,想起了那夜,他跟她拿驅蚊香的那夜,也是這樣。
她真想罵人。
恨不得像那夜一樣扇他一耳光。
鬆了他的手,想要推他,卻被他反手握住,直接舉到了頭頂,壓在洞壁上。
兩人本就貼得近,而男人的這個動作,讓她高。聳的胸。脯更緊地貼向男人,心跳踉蹌,她有些慌亂起來,想要逃離這個姿勢。
“蔚景,我要你!”
似乎壓抑了很久,似乎剛剛的那些只是在試探,男人低亙的聲音從喉嚨裡緩緩吐出,像是在徵求她的意見,可口氣卻霸道得不行。
她咬著唇瓣不語,一顆心卻是“噗通噗通”幾乎要從胸腔裡跳出。
凌瀾何其敏感,她看不到他,他卻對她盡收眼底,雖然是夜裡,可皎皎的清輝透過洞口照進來,正好攏住兩人。
說白,是他特意將她放在這裡,因為他想看著她,不想錯過她任何一個表情。
他其實早已情動,只不過強自抑制,如今看她緊繃嬌憨的樣子,終是再也忍不住,重重吻上她的唇。
一手禁錮著她的手腕在頭頂,他深深壓向她,狂烈地吸。吮著她的唇瓣,長舌更是迫不及待地再次鑽入她的口中,大力需索,另一手輕鬆探進她的衣襟,遊走在她如絲一般的肌膚上。
鼻翼相抵,呼吸交錯。
或許是眼睛看不見,其他的感官就變得特別敏感。
她覺得男人滾燙又帶著微礪薄繭的手,就像是點著一團火,所到之處,無不掀起一股潮熱。
男人肆無忌憚的氣息將她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