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發現,想必後果你們也知道,所以,在還沒有人來之前,聰明的,就趕快消失。”
鶩顏看看凌瀾,凌瀾盯著蔚景,沒有動。
“你這是在救我們嗎?”
“不,我只是看在鶩顏曾經救過我的份上還她。”
蔚景回得乾脆篤定,見兩人還沒有要動的意思,她索性自己拾步往出谷的方向走。
可剛走了沒幾步,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背上一重,已經有人自身後將她抱住。
“好了,蔚景,我們別鬧了好不好,跟我回去。”
溫熱的氣息貼著她的耳畔急急流瀉,男人蒼啞的聲音中絞著一絲不易覺察的低聲下氣。
蔚景被迫停住腳步。
別鬧?
緩緩垂眸看向男人緊緊箍在自己腰間的手。
他的手依舊如初見時一般好看。
她抬手,將那雙好看的手掰開,可下一瞬,卻又再次被他更用力地裹住。
蔚景掙扎未果,便有些怒了。
“放開我!”
“不放!”
“你到底放不放?再不放開,休怪我不客氣了。”
《
tangp》“不放,除非你答應跟我回”
凌瀾的話還未說完,卻是瞳孔倏地一斂,手臂自她腰間無聲垂落。
蔚景連忙在他懷裡閃身而出,避到離他幾步開外的地方,轉身冷冷地看著他。
而他垂眸看著自己的手。
兩手的虎口處,銀針深刺,兩截針尾露在外面,悽迷夜色下,閃著幽藍的寒芒。
同上次一樣,她刺中的是他的殤穴。
只不過,他知道,上次是麻穴刺偏。
這一次,不是。
“走不走?再不走,等你雙手雙腳都不能動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蔚景面無表情地冷聲而語。
鶩顏上前,扶住凌瀾,用眼神示意他,走吧。
凌瀾依舊沒有動,目光自始至終都未從蔚景臉上離開,鳳眸中騰起的血色,連暗夜都藏不住。
“既然是嘯影山莊的禁地,你又為何出現在這裡?”
他一字一頓。
“因為我!”
一道低沉的男音驟然響起。
三人皆是一怔,蔚景更是眼簾微微一顫。
沉沉夜色下,又有一個黑影緩緩走近,也緩緩走進三人的視線。
是影君傲抱著暖暖。
小傢伙一看到蔚景,就歡快地撲騰著小胳膊,奶聲奶氣地叫:“孃親。。。。。。抱抱。。。。。。抱抱。。。。。。”
凌瀾瞳孔劇烈一縮。
雖然小傢伙口齒不清,可“孃親”二字卻清晰地劃破他的耳膜。
那廂,蔚景已經伸手,將暖暖接過。
“她是你的孩子?”
其實,白日在山莊的時候,他就是這樣懷疑,卻也只是懷疑。
饒是如此有心裡準備,聽到暖暖剛才那一聲“孃親”,他還是震驚了。
見蔚景未語,他又嘶聲問了句:“誰的?”
蔚景看也沒看他,只低垂著眉眼,幫暖暖攏著身上的小風衣,淡聲道:“你不是已經聽到了嗎?她叫我孃親,自然就是我的。”
“我問的是你跟誰的?”
凌瀾繃緊了聲線,可鶩顏卻明顯地感覺到了他的顫抖,他的手臂在抖,身子在抖,唇也在抖。
“是不是我的?”
他問。
蔚景驟然抬起頭,好笑地看著他:“凌瀾,我不知道你一直是哪裡來的自信?你憑什麼會認為你如此對我,我還會生下你這種人的孩子?”
許是銀針刺在殤穴上的緣故,凌瀾腳下一軟,幾乎站立不住,好在邊上有鶩顏的支撐。
凌瀾抬手,驀地將虎口上的銀針拔出,鶩顏意識到他的動作時,大驚,想要阻止都來不及。
原則上,銀針刺穴,是必須等一定的時間才能拔出,他如此之舉,雖然能強制減少殤穴被刺帶來的四肢麻木,卻對身體損害極大。
這個道理作為醫者的他不會不知。
而他卻渾然不顧,將一手銀針的拔出,擲在地上,又拔出另一手的。
末了,又徐徐抬起眼梢,再次看向那個抱著孩童,一臉冷漠的女人。
“不是我的,是誰的?”
“是誰的,跟你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