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說一番她而已,可是,如果夜逐曦知道了,如果他知道了
是不是適得其反,讓他離她越來越遠了?
算了,知道了就知道了。
她做這一切還不是因為他。
哪個女人是天生的儈子手?都是被男人逼的不是嗎?
如果他不那樣對她,她會吃飽了撐著,做這些事情嗎?
想想他做的那些事,她就氣得不行。
那一夜,秋蟬跟她說,親眼看到他去了鶩顏的房間,當時,她直接就殺了過去,結果,鬧了個大烏龍,房間裡的是夜逐寒,只是突然穿了白衣的夜逐寒而已。
後來夜逐曦生氣,回房丟了塊做梳子的沁木給她就走了,當時,她腸子都悔青了,心裡難過得不行。
直到後來,她修指甲的時候,才猛地想起一件事來。
她衝進房間,準備扇鶩顏的耳光,揚起的手被夜逐寒抓住,她仔細回想了當時的情景,她的指甲劃過他的腕,所以,她的指甲崩斷了一截,而後來,夜逐曦回房,給她沁木梳的時候,她看到了他袍袖下若隱若現的劃痕。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原來,秋蟬說的沒錯,夜逐曦就是進了鶩顏的房間,房裡的那個就是她的丈夫夜逐曦。
後來穿著白衣出現的人才是夜逐寒,出來解圍的夜逐寒。
所以,在回房之前,一人喊住另一人,說,還有話要說,其實,就是緊急將身份換回來,是嗎?
她不知道作為男人,夜逐寒是要有怎樣強大的心裡才能來替另一個男人和自己的女人解圍的?
或許是因為那個男人是自己疼愛的弟弟,或許是因為忌憚她這個公主的身份,又或許是不想家醜外揚,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的男人,夜逐曦跟鶩顏有染,或許說“有染”嚴重了點,畢竟她衝進廂房的時候,他們兩人並沒有做什麼,只是一人幾乎只穿一件肚兜而已。
如果說,這件事讓她窩火,還有一件事讓她更是幾乎要發狂。
就是關於她在銀杞明目湯裡下媚。藥的事。
他中了媚。藥,卻不回她的房。
要不是府裡的一個下人看到嚇住了過來跟她說,她永遠也不知道,那夜他去了哪裡。
在水榭。
在王府後院的水榭!
將自己泡在水榭下的冷水裡面。
春寒料峭,她遠遠地看著,看著那泡在水裡面的身影,她的心裡真如刀割一般。
那個下人過來跟她稟告的時候,說,看到他泡在水裡,且周圍的水是紅的,有血,所以,那個下人嚇住了,才過來稟告的。
她隔得遠,看不到那些,但她知道,有血應該是內力控制的原因。
她真的不明白,她到底哪裡不好,讓他寧願這樣傷害自己,也不願意回她的房?
以前不是這樣的不是嗎?
他也要過她的。
雖然只有那一次。
所以,肯定是因為那個女人,他才變成這樣,肯定是幾人去嘯影山莊,他跟那個女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或許不是身體上的,如果是,他中了媚藥為何不去找那個女人?畢竟那個女人是他的大嫂,他也不是會亂來的人。
可是,越是這樣,她越是難受,這比兩人身體上有什麼更讓她難受。
雖然嫁給夜逐曦不長,但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是那種會沾花惹草的人,風流成性、名聲在外的人是夜逐寒,不是他。
所以,肯定是那個女人勾。引他的,她又不是沒有勾。引男人的先例,曾經不是也勾。引過她的皇兄,而且,若不是勾。引,她一個青樓女子,怎能攀上位高權重的右相夜逐寒?
她討厭她。
她恨她。
她當時,就準備直接衝到水榭那邊去問那個男人,是冬雨拉住了她。
冬雨讓她不要衝動。
她想想,也是,似乎每一次衝動的結果,她都是輸的那一方。
所以,她聽了冬雨的話,按兵不動、坐等時機。
第二日,四人一起在飯廳用早膳,她發現,夜逐曦根本不理那個女人,這就讓她更加肯定兩人之間的貓膩。
一個大嫂,一個小叔,有必要搞得像個陌生人一樣嗎?
除非刻意。
終於,時機讓她等到了。
那個女人懷孕了。
不管是夜逐寒的孩子,還是夜逐曦的孩子,還是別的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