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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幾人見到錦弦,作勢就要行禮,被錦弦衣袖一揚,止了:“快看溪公主。”

康叔見狀,趕緊讓人將偏廳裡的矮榻給抬了過來。

在眾人的注視下,凌瀾將錦溪輕輕放在上面,大手更是體貼地拉了薄毯蓋在她的身上。

末了,退到一邊,讓太醫診脈。

太醫撩袍坐於矮凳上,輕挽衣袖,小心翼翼地搭上錦溪的皓腕。

凝神靜探。

全場所有人亦是屏住了呼吸。

偌大的廳裡,聲息全無。

蔚景站在人群中,略略抬眸的瞬間,清晰地看到凌瀾快速地瞥了一眼鶩顏,因鶩顏是背對著她這邊而站,看不到臉,故也不知道她做出了什麼樣的反饋。

這時,太醫臉色凝重地站了起來。

tang“怎麼樣?”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急急問道。

一個是錦弦,一個是凌瀾。

太醫對著錦弦略一躬身,語氣略顯沉重道:“回皇上,溪公主是滑胎了。”

滑胎?

所有人一震,包括錦弦,包括凌瀾,包括鶩顏,也包括蔚景。

“你說什麼?”

凌瀾猶不相信,上前一步逼近太醫,沉聲問道:“你說公主是滑胎?”

那樣子,那樣子似乎差點要抄了太醫的衣領。

太醫有些被他嚇到,微微後退了一步,頷首:“正是!

“可是,可是”也不知道是震驚,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反應不過來,凌瀾“可是”了半天,才可是出一句話來,“可是,我怎麼不知道?”

錦弦瞟了他一眼,皺眉問向太醫:“可還保得住?”

“對,快,快救孩子!”凌瀾似乎才回過神來。

太醫搖頭嘆息,“已經沒用了,胎兒已滑出,救不了了。”

錦弦臉色一白,凌瀾身子一晃,邊上的康叔見狀,連忙伸手將他扶住。

“你再說一遍。”女子虛弱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聲音不大,卻是聽得人心頭一顫。

是錦溪。

不知她幾時竟是已經醒了過來。

“太醫。你剛才說什麼?本宮讓你。再說一遍!”錦溪臉色蒼白如紙,連嘴唇都沒有一絲血色,她伸手,想要拉太醫的袍角,被邊上凌瀾的大掌裹了手背。

“公主”

錦溪微微一怔,緩緩抬起眸子,怔怔看向凌瀾。

四目相對,錦溪瞬間就紅了眼眶:“二爺,他說什麼?”

凌瀾垂了垂眼簾,默了半響,才啞聲道:“我們的孩子。。。。。。沒了。。。。。。”

“不可能!”他的話還沒說完,錦溪驟然嘶聲將他打斷,“這不可能!”

“不可能”她搖頭,難以置信地搖頭,目光緩緩移動,一一看向眾人的臉,凌瀾的、錦弦的、夜逐寒的、太醫的。。。。。。

每一張臉都寫著凝重。

眼中晃了很久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她的嘴裡卻依舊哽咽著振振有詞:“不可能孩子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滑胎這不可能前幾日劉太醫剛給本宮診過脈胎兒很好。怎麼可能會突然滑掉?”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跟我說?”

凌瀾聲音沙啞得厲害。

邊上的錦弦更是眉宇皺成了小山:“是啊,平時見你芝麻綠豆大的事都咋咋呼呼的,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聽你講?”

“我”錦溪紅著眼睛看向凌瀾,“我是想給二爺一個驚喜,本也打算在今日生辰告訴二爺的,誰知道誰知道”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泣不成聲,忽然,她似乎想起什麼,猛地反抓了凌瀾的手:“二爺,一定是有人陷害,一定是,不然,好好的,怎麼會這樣?肯定是有人害我”

凌瀾微微擰了眉,沒有吭聲,邊上的錦弦倒先開了口:“太醫可查得出滑胎的原因?”

太醫正吩咐完兩個醫女去準備止血和調理的藥。

見錦弦發問,又連忙上前:“回皇上,雖然溪公主體質較弱,可能會自身滑胎,但是,那樣的滑胎,事先必然有症狀出來,不會突如其來,看現在如此迅猛的樣子,應該是藥力所致。”

藥力所致?!

太醫的話,如同平地驚雷,在眾人的耳邊炸響。

什麼意思?

也就是被人下藥,是嗎?

也就是如錦溪所言,是有人故意陷害是嗎?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