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找,還請皇上見諒!”
夜逐曦正欲離席,帝王放下酒盞,揚袖止住他,面色微露不悅:“冬神宮那麼大,還是讓下人們去找吧。”
末了,就吩咐手執拂塵立在邊上的張如:“多派些人手,速速去尋左相夫人。”
張如領命,帶著十幾個小太監,急匆匆而去。
宴席就被迫停了下來。
因為團圓酒團圓酒,顧名思義,是團圓了才喝的酒,如今差一人,自是得先等人到齊了才行。
全場靜謐,原本喜悅的氣氛也變得有些詭異。
帝王面沉如水,坐在上方,皇后嫻靜坐於其側。
眾人看看帝王,又看看相府,無一人吭聲。
所幸,冬神宮雖大,卻也未大過皇宮,且構造簡單,沒有那麼多重重宮闕,也沒有那麼多彎彎道道,張如很快就回來了。
只不過給大家帶來了一個晴天霹靂的訊息。
“皇上,左相夫人死了。”
頓時就有酒盞碎地的清脆聲自相府的席間傳來,是驚錯而起的左相夜逐曦。
在全場一眾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幾個太監抬著一個女子的屍體走進院子裡。
女子錦衣華服,妝容精緻,可不就是左相夫人、前朝的公主錦溪。
所有人大駭。
帝王亦是變了臉色,連忙示意太監們將錦溪放在空地上,並吩咐到場的太醫院的人速速檢視。
左相夜逐曦更是僵硬地站在那裡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連右相夜逐寒亦是不可置信地忘了動,也忘了反應。
包括太醫院院正在內的幾個太醫又是診脈,又是探鼻息,又是仔細檢查,又是緊急搶救,一陣忙亂之後,還是很凝重地跟帝王稟報道:“皇上,請恕臣等無能,左相夫人已仙去。”
全場一陣倒抽氣聲。
夜逐曦似乎才回過神來,疾步奔上前來,蹲身對錦溪又是搖,又是晃,口中一直唸唸有詞。
“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剛剛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死了?肯定是開玩笑的,肯定是搞著玩的,這絕對不可能。。。。。。”
連帝王自己都不願相信這一切,起身站起,親自前來探了錦溪的脈搏。
俊眉微微一擰。
眾人都看在眼裡。
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如夜逐曦所說,這怎麼可能呢?才一會兒的時間,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死就死呢?
帝王面色冷峻,徐徐抬起眼梢,看向剛剛仔細檢查過的幾個太醫,“她是怎麼死的?
“回皇上,未見任何中毒症狀,也未見任何疾病突發痕跡,只有頸脖處有嚴重的掐痕,且左相夫人面色呈現青紫,由此可見,應該是窒息而死。”太醫院院正恭敬回道。
帝王眸光一斂:“你的意思是,左相夫人是被人掐死的。”
“是!”院正篤定頷首。
啊!
眾人大驚。
被人掐死?
謀殺嗎?
帝王亦是抬手扳過錦溪的下巴,看向她的頸脖,末了,才緩緩站起,看向張如。
“將如何找到左相夫人的經過詳盡跟朕稟報清楚。”
張如頷首:“是!”
“奴才幾個是在後院的假山後面尋到左相夫人的,當時,她就躺在假山後面的地上,奴才幾個上前,喚她,見她沒有反應,心知不對,奴才斗膽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已經落氣。”
“假山附近可有什麼人,還有你們沿途有沒有遇見什麼人?”帝王緊接而問。
張如回憶了一下,搖頭,“沒有。”
其餘幾個太監想了想,也都表示沒有看到任何人。
帝王皺眉,垂目再次看向躺在地上早已聲息全無的女子,女子髮絲溼漉漉的,還有未消融的雪花,帝王再次蹲身,伸手摸了摸女子背後的衣袍,驟然眸光一亮,抬眸看向張如。
“假山後面是不是積雪未融?”
張如點頭,那個地方本就不朝陽,而且有巨石假山所擋,東昇的太陽是照不到那裡的,除了西落的時候。
所以,那裡的積雪還是厚厚一層。
帝王快速起身,急急吩咐席間的刑部尚書。
“既然大雪未融,出現在那個地方的人必然留下鞋印,趁還未融化之前,快去檢查!”
眾人恍悟。
刑部尚書帶了幾人匆匆而去,張如在前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