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做嘔吐狀,為伊消得人憔悴,這可能麼?才沒有人信好麼?
時寒看阿瑾的動作,跟著笑了起來:“你也莫要想的太多,我最近忙著查一些大事兒。”
阿瑾吐槽:“不是所有事情對你來說都是小事兒麼?大事兒?不可能吧?”
“怎麼就不可能呢?我就不能有事兒,不僅有事兒,還是傅家的事兒。”
這般一說,阿瑾立時打起了精神,她看著傅時寒,問道:“傅家又出什麼么蛾子了?我聽說,大年初一的時候傅老爺子進宮求見皇爺爺了。還是為了你的事兒,他最近的頻率是越發的高了啊!”
其實這事兒還真是人人都知道,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家也不當成一個有趣的事兒一個勁兒說了,不管什麼事兒,都是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的,傅家這樣,硬生生的將一個年度大戲變成了每年固定的狗血劇,無聊的緊。
時寒搖頭,他想了一下,言道:“是虞貴妃那邊找了我,想來你大抵不清楚,崔敏,竟然是虞貴妃的外孫女兒。”
看阿瑾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時寒繼續言道,他詳細的將當時的情形描述給了阿瑾。對於阿瑾,他向來都是百分之百信任的。而且,如若真的不用崔敏,也要有一個不用崔敏的理由,這個理由還是需要阿瑾來幫忙的。
阿瑾聽完,震驚不已,她知道皇宮裡的事情詭異難辨,卻不知,竟是這般的百轉千回,看虞貴妃那般的痛苦,那般的心疼那個死去的孩子,阿瑾真的從來沒有懷疑過那根本就是李代桃僵的假皇子。
果然,這後宮之中,也是講究演技的,不過阿瑾又一細想,又覺得未必就是他們想的那般。那個孩子是假的,可是是假的不代表虞貴妃對他就沒有感情。人都不是木頭做的。
沉思了半響,阿瑾言道:“那你需要我怎麼做?”
時寒微笑,“我希望你能釋出善意給崔敏,你很喜歡崔敏,你希望崔敏能夠過自己的生活,而不是這樣只為了崔家而來幫助我。”
阿瑾若有似無的笑:“我知道了。”
時寒笑:“我就知道,阿瑾一定能夠把握好那個度和那個分寸。只要我們做的合適,崔敏不僅不會多懷疑,還會很感激你。”
阿瑾歪頭,她其實挺不瞭解傅時寒這個人的。呃,說是不瞭解,其實又瞭解,說起來真是奇怪到極點。
阿瑾這般想著,認真言道:“時寒哥哥做事兒,為什麼一定要讓別人感激你呢!明明就是你在算計人啊!”
時寒無辜:“我說的是,希望她能夠感激你,而不是感激我。你信麼,我做再多,崔敏也不會感激我,在她心裡,我是一個很可怕的形象,這個形象足以讓她崩潰。正是因為我的形象很可怕,可怕到勝過當時稱帝的齊王爺,所以當時她才會選擇倒戈向我。不是她喜歡的趙謹言,不是她嫁過的齊王爺趙沐,而是倒向了我。前世我是害過他的,她很怕,這種怕促使她一輩子都不會相信,我是一個還有溫情的好人。”
阿瑾不可置信的看著時寒,她聲音大了幾分:“溫情的好人?時寒哥哥,你是基於什麼樣的心思才說出這樣的話的?我能問問你麼?你真的是認真的麼?”
時寒挑眉,他上下打量阿瑾,打量夠了,言道:“我為什麼就不是認真的?難道你不認為我是一個溫情的好人?”
阿瑾覺得,每個人都自己的認知都和這個社會對他的認知十分不同,傅時寒就是這樣,他竟然完全沒有開玩笑的言道,說自己是一個好人,這……
阿瑾語重心長:“時寒哥哥。你知道麼?其實人都有對自己的期許。”
“然後呢?”傅時寒不在意的問道。
“然後你對你自己的期許就是一個充滿溫情的好人,可是你對你自己這個期許,和現實是完全不同的。你知道麼?你所想象的自己的形象,那跟你自己根本就不找邊兒。所以說,你對自己沒有一個清醒的認識。嘖嘖,人最可怕的便是如此,對自己都沒有一個清醒的認識,你說,你還能幹啥啊!”阿瑾調侃。
不過這番調侃倒是讓時寒更加無辜,他低聲言道:“等到很久以後你就會知道,我真的是我所說的那樣的人。溫情的好人不等於對所有人都好的爛好人。而我做到了成為一個好人。就算是崔敏不認為我是一個好人,她也會認可,我雖然是個壞人,但是卻是個對嘉和郡主趙瑾全心全意的人。為了嘉和郡主,他可以改變自己的習性,改變自己的原則。就是這麼簡單。”
阿瑾:“……”
有一種人,最善於往自己臉上貼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