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心思剔透,自然知道歐陽希夷下了什麼決心,連忙勸阻。
只可惜歐陽希夷沒有說話,轉身就走,一點留戀之意也沒有。留給在場諸人的,除了難堪的尷尬,就是死一般的寂靜。
王通知道歐陽希夷為人灑脫不羈,不講世俗之禮放在眼裡,但是他為人很是看重原則,可是今天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的作為已經寒了歐陽希夷的心,今日的出手更是違背了歐陽希夷的人生原則;最過分的是,歐陽希夷被一個少自己數輩的晚輩屢次羞辱,偏偏又奈何不了對方,哪裡還有顏面立於世上,心灰意冷之下,也就再度起了避世的念頭。
只不過這一次歐陽希夷會避得更為徹底。
“哎,這一次是妃暄負歐陽前輩……”
師妃暄的眼神裡充滿了後悔和惋惜,但木已成舟,說什麼也沒用了。
自此,王通也不再說話,很快就追隨歐陽希夷而去。
……
“哈哈……”
洛陽城外某一處密林。
寇仲笑得很得意,很猖狂,都把眼淚給笑了出來。好一陣子之後,寇仲這才停下來進入話題:“這一次獨孤閥算是臉面丟盡,讓我們報了上一次的一箭之仇。你們沒看那個尤老婆子的表情,那個精彩可是難得一見的。”
按照徐子陵的個性也不會在此幸災樂禍,但是獨孤家屢次拿他們的小命開玩笑,早就讓脾氣大好的徐子陵怒意暗生的了,所以他這一次倒沒怎麼說寇仲,讓寇仲盡情笑個夠。
這一次多虧了寇仲和徐子陵的長生真氣的神奇作用。在這一次的圍剿戰中,若不是他們沿著洛水的河床悄悄貼近,突然偷襲獨孤閥的奢華官船,恐怕項東海和跋鋒寒沒那麼容易就逃脫開去,甚至有可能離不開。
幸虧項東海早有準備。
項東海看著跋鋒寒,關切地問道:“鋒寒,你的內傷怎麼樣了?似乎在與天策府群將的對決中,你受了不小的內傷。”
跋鋒寒點著頭回道:“嗯,如果不是及時逆轉真氣,恐怕我早就命喪於那麼李靖的刀下了。此人的刀法厲害非常,最難得的是將刀法刀意融合於一體,完全是戰場上的殺戮之刀,其實力比歐陽希夷和王通不會遜色多少,沒想到天策府還藏有這麼一號高人。”
寇仲和徐子陵倒不是那麼自然了。
因為以前那個恩情在,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