昴宿人的機體組織都有著極強的恢復力,可絕大多數受傷計程車兵還是很難復原。他們中的一部分會在痛苦中死去,還有一部分會殘疾,喪失戰鬥力,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能夠痊癒,重新迴歸到戰場之上。
營地最中間,古斯諾麾下最得力的數十個手下將這裡圍得水洩不通,其中絕大多數身上都還帶著傷,血不停的順著衣甲往下流,濺落在地上,滴滴答答的。可他們的目光卻全都虎視眈眈的盯著正替古斯諾包紮傷口的邱洪新身上,似乎只要邱洪新有什麼輕舉妄動,立刻就會一擁而上將其斬成肉泥。
邱洪新卻是絲毫也不慌張膽怯,小心翼翼的將古斯諾身上的傷口縫上,用醫用紗布包紮好,然後才對一旁的馬健堯說道:“好了。”
談雙及其他組員或立或坐的在一旁。他們看似神情自若,可實際上心裡的那根弦全都繃緊了。在他們心目中,人類和異域文明生物都是難以共存的,往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可馬健堯不僅參與了昴宿人之間的征戰,而且還將他們帶入昴宿軍隊中,這讓他們倍感驚愕的同時也提心吊膽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打起來。
馬健堯怎麼會認識昴宿人?他們之間又是怎樣的一種關係?對此界主是否知曉?雖然對這個界位瞭解不多,可馬健堯不合常理的另類的行為,還是令他們所有人都疑雲滿腹。
“呵呵,謝謝你了老邱!”馬健堯笑對邱洪新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用昴宿語對古斯諾說道:“你真命大,要不是碰到我們,你今天可就死定了。”
“是啊。”古斯諾笑著說道,聲音有氣無力的,精神卻好了不少。雖然人類和昴宿人之間的機體組織存在著巨大的差異,人類的急救藥劑根本不能用到昴宿人身上,但經過邱洪新的包紮救治之後,血幾乎不流了,傷口也沒有惡化,傷勢差不多穩定下來了。加之擊殺了庫涅茲,逆轉了形勢,他心情大好,精神自然好了不少,“這次真是多虧你們了,這份恩情我必將銘記於心。”
“別扯這些沒用的了。對了,你怎麼會和別人在這裡幹仗?還被別人打得那麼慘?”
“別提了,被人陰了!”古斯諾苦笑著說道:“原本我和幾個領主約好了共同出軍討伐神廟,可沒想到我如約到了這裡沒看到其他領主的兵馬,卻慘遭大批敵人的伏擊。如果不是你,我這把骨頭恐怕就要埋在這裡了。”
“很顯然,如果不是其他領主臨時變卦,就是你們中間有內奸。”
“肯定有內奸。”古斯諾拳頭在地上重重一捶,恨意盎然的罵道:“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洩露了訊息背叛了我,我一定將他碎屍萬段!”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上萬精銳死傷大半,自己也命懸一線,他馳騁縱橫那麼多年還從來沒有如此慘過,自然是對這個背地裡陰他的人是痛恨至極。
但他實在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這幾個領主一直以來都是抗擊神廟的中堅力量,他們之間打過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來都沒有出過問題,可謂是知根知底。可這些領主的部隊又到哪裡去了?是根本就沒來,給自己設了個圈套?還是和自己一樣遭遇到了伏擊?
“對方是神廟的人?”
“算是,神廟扶持了不少的大領主,庫涅茲就是其中一個。而這次前來伏擊我們的除了庫涅茲之外,還有其他四個領主的軍隊,只不過其他領主都沒有來,只有庫涅茲,不僅親自出馬,還將領地的所有高階武士全都帶過來了,大有不把我們一網打盡誓不罷休的架勢。”
“我以前也和他交過手,他只是手下敗將而已。可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神廟的什麼秘法,戰力提高很快,戰法也變得非常詭異。不瞞你說,就算我身上沒有傷,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
“秘法?神廟也有類似於魔化,短時間內提升戰力的方法?”馬健堯訝然問道。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投靠神廟的領主往往實力都能在短期內得到提升。因此,大家都傳說神廟有一種秘法,能夠讓無所不能的神賜給這些領主巨大的能量,從而提升他們的戰力。”
“那你怎麼不投靠神廟,反而要反對神廟?”
古斯諾冷笑著說道:“我們的世界我們做主,不需要神來安排和控制。如果真有神的話,為什麼不賜於眾生平等?為什麼不讓所有人安居樂業?反而要扶持一些領主來發動戰爭,殺戮無辜的民眾?我古斯諾雖然算不上什麼英雄豪傑,卻也不屑去當神廟的一條狗!”
“那你接下來是怎麼考慮的?”
“還能怎麼考慮?”古斯諾一臉苦笑,心裡也滿是苦澀:“即便碰到你們,逃過了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