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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二張紅彤彤的鈔票,快活不已。買了衣服,就把剩下的存上。其實在一個僱主家適應了,好好幹下去,不東換西換的,錢不知不覺就攢起來了。幸好當初沒意氣用事。這不都過來了,而且現在狀況那麼好。

冰箱裡有我沒事時包來凍著的餃子,正好也沒剩飯了,我原打算下一點掛麵來吃的,齊總回來了,我就跟著她一起吃餃子。很快煮好了,端上。

齊總說,我帶你去星光金街看看,那裡全是假冒名牌,做得很像呢,我公司的小女孩常去那些地方,淘到不少好東西。

我說,好的,買一件衣服,買一條褲子,您說買什麼褲,休閒褲還是牛仔褲。

齊總咬了一口餃子,說,去看看再說,你還不吃呀。

我說,這就去吃。

齊總說,出來和我一起吃吧,好說話。

我剛要響應,一下想起我們之間的距離來,怕她一時興起,有所不妥,說,我還是在裡面吃吧。

齊總說,沒事,出來吃,以後跟我一起吃,家裡就我們倆,又沒別人。

我簡直是受寵若驚。想想也是,一個人多寂寞呵,屋裡就我們倆女人,還各在一邊。兩人在一起吃飯,有說有笑的,彼此愉悅,怎麼不好。人世間所有令人討厭的狗屁距離都是人自己設定的,除了增加寂寞與隔閡,還能怎麼。我還是很謹慎,說,家裡來了其它人,我還回廚房去吃。

齊總說,行。

我去把我的餃子端出來,和齊總邊說話邊吃,我們倆都非常開心。這段時間以來,我們總有說不完的話。

出了門,上了寶馬車。我對寶馬那種誠惶誠恐的感覺漸漸沒有了,已經能很熟練自如地關上門,繫好安全帶。

一路上,齊總給我講述著她和陶先生的故事。陶先生是個重感情的人,年輕時講義氣,為朋友蹲了兩年監獄。出來後做小工、大廚,什麼時候活兒都幹過,吃過不少苦。後來和齊總遇著了,兩人白手起家。那時移動通訊在中國才興起,他們很容易就賺到了錢。在賺錢的過程中,他們合作愉快又默契,且彼此信任,九年了。齊總說她跟著陶先生已經九年了。

我說,可是陶先生為什麼不離婚和您在一起呢?

我是保姆 第二部分(13)

齊總說,我從沒想過要破壞他的家庭,我的脾氣不好,他也是個火暴性格,真在一起了也許早就彼此厭倦了,這樣還好些,他還知道珍惜,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齊總輕嘆一聲又說,我不像現在這樣又能怎樣,找個沒錢的男人吧,我得養他,有錢的男人又都有家有業。

原來她是明白的。何不如此,一開始,就連我也是這麼想的。還是沒錢的女人好,隨便找個人嫁了依靠著,愛情生活都有了著落。有錢的女人想要再婚都難,還得考慮財產問題,那可不是一兩句話、一兩個條文說得清的。所以她才和陶先生那樣的男人在一起。她對陶先生如此一往情深,可陶先生卻趁她不在時勾搭她的保姆。齊總外表那麼強大,情感生活卻如此不堪。我比她好多了,只是缺少點錢罷了,也許還只是暫時的。而她呢,除了錢還有什麼,一個女兒又是那樣兒。我開始為她的老來擔憂,陶先生老了倒有人陪著,可誰來陪齊總,到那時陶先生還想得起齊總來嗎?我好像看到晚年的齊總一個人孤獨地、無依無靠地生活在那個大房子裡,心隱隱在痛。

我說,那您老了怎麼辦,還一個人嗎?

齊總說,老了我就去海邊買一幢房子自己待著,溫暖的時候四處旅遊。

我說,可是誰來陪您呢?

齊總說,要誰來陪,一個人不是很好嗎?

我有些心疼,說,不好。

齊總說,那怎麼著?

我說,您怎麼沒想著拴住陶先生呢?

齊總說,怎麼拴得住,順其自然罷,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守不住。

我說,太消極了,安慰自己罷了,您想沒想過跟陶先生要個孩子?

齊總回過頭看我一眼,說,怎麼可能,都這年紀了。

我說,怎麼不可能,在我們那小地兒倒是少見,可在北京,我到的好幾個家庭,都是四十多歲才要孩子,去年在張太太家,張太太四十四的時候和一個美國人二婚,生了第二個孩子,您現在也沒到四十四呀。

齊總說,怎麼可能呀,我想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說,怎麼不想想呢,您和陶先生之間要是沒什麼牽掛,能維持多久,您有把握嗎?要是有個孩子,就不一樣了,又不愁養不起,北京有錢人家裡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