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正在仔細的大量這座大燕太子讀書學習的地方,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蘭花香味,他知道肯定是太子妃到了,剛要起身相迎,就見一名宮裝麗人出現在了大殿上。對方年紀不到,大概只有二十六七,容貌秀麗,可氣質出眾,一身淡紫色輕紗羅裙,高高的髮髻上只插了一柄紫檀木雕刻的木叉,讓她有股子出塵的氣息。
“輕塵見過太子妃!”姬輕塵不敢怠慢立即施禮道。即便是太子姬承乾已經戰死沙場,可不管怎麼說對方依然是自己皇嫂,自己不能失了禮數。
“殿下不用多禮!請坐!”太子妃輕聲說道,向姬輕塵微微一欠身,就徑自坐到了姬輕塵對面的位置上。
再次落座之後姬輕塵沒有多餘的廢話,開門見上的問道,“不知太子妃將輕塵請到東宮有何吩咐?”
“臣妾聽說殿下要出征曹州,要北上抗擊北戎?”太子妃問道。
“恩,父皇已經實授輕塵北遼行營行轅大總管一職,讓輕塵全權負責抗擊北戎的一切事務。”姬輕塵回答道。
“北戎騎兵兇殘,殿下此去還要注意安全。”太子妃關切的說道。
“多謝太子妃的關心輕塵曉得!”姬輕塵淡淡的回道。
“昨天釗兒聽說了殿下要北上曹州抗擊北戎,就非要讓臣妾跟殿下說情,讓殿下將他帶到曹州前線,說要為自己的父王報仇。唉,這孩子還是這麼心高氣傲,這都十年了,他的還是放不下對北戎的仇恨。”太子妃語氣平靜的說道,只是她幽怨的一聲嘆息讓姬輕塵內心一陣觸動。
“這個——”姬輕塵不知道太子妃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便有點猶豫的說道,“正想太子妃所說,北戎騎兵兇殘蠻狠,這次又發兵二十萬,而我們大燕現在在曹州一線只有十萬敗兵,就是十萬龍驤軍北上到了曹州城,恐怕也難以抵抗得了二十萬大軍的攻城,所以太子妃想讓姬釗這個時候北上曹州,很是不妥。”
“臣妾也是這麼跟他說的,所以今天他生臣妾的氣,不理會臣妾出城打獵去了。”太子妃直言不諱的說道,“而臣妾今天將殿下請到東宮,就是有一件事情要相求殿下。”
“不敢當!請太子妃直說!”聽到太子妃有事相求自己,姬輕塵直言問道。
“當年雁門關一戰,承乾死於北戎鑲黃旗拓跋尼刀下,這讓釗兒耿耿於懷。這次殿下北上曹州跟北戎一戰,還望殿下能看在跟承乾的兄弟情分上,有機會的話手刃了拓跋尼,這樣的話解能了釗兒的心裡的心魔,他以後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將仇恨揹負在身上了。”太子妃欠身說道,“要是殿下能夠答應臣妾,臣妾必將感激不盡!”
“為國殺敵本就是輕塵該做的,再說為自己的兄長報仇,這是輕塵義不容辭責任,太子妃放心,這次跟北戎一戰輕塵必將全力以赴,斬殺了拓跋尼為兄長報仇!”姬輕塵想也沒想到的就答應了,因為他也很想手刃了拓跋尼這個賊子,當初拓跋尼在寧州城外偷襲他,讓他差點送了性命,所以拓跋尼同樣是他姬輕塵的仇人。
見姬輕塵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太子妃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臉上便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可只是嫣然一笑,這份笑容就像冬日裡的梅花,清淡芬芳,讓姬輕塵看的有點心猿意馬,還好姬輕塵定力比較強,立即收住了心裡的胡思亂想,才不至於露出不雅的目光。
“要是太子妃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輕塵這就告辭了!”有了這點插曲,饒是姬輕塵有心再待會也沒有這個膽子,便立即起身告辭。
“殿下慢走,臣妾還有一物相送殿下,就當是給殿下為承乾報仇的報答吧!”太子妃滿阻止道。便向門外的宮女喊了一聲,宮女答應一聲。須臾時間,就見四名侍衛將一個長約兩仗,寬約八寸的木盒抬進崇仁殿放在了姬輕塵面前。
“這是?”姬輕塵不解,將目光移向太子妃。
“這是承乾當年用過的馬槊青龍,承乾戰死之後就落到了北戎人的手中,這是三年前家父花了四十萬兩銀子從拓跋尼手中買回來的,今天臣妾就將它送給殿下,預祝殿下旗開得勝,能夠早日班師回朝!”太子妃說道。
大燕祖傳之物青龍馬槊?
就是姬輕塵表現的足夠淡定了,可心裡的震動也不小,臉上依然露出了激動之色。因為這可是大燕姬氏皇族的祖傳之物,是堪比白項城家傳馬槊的青龍馬槊啊!他一直習練“破血十式”刀法,平時才沒有使馬槊,可在離國為質子期間,他在馬槊方面下的苦功夫不比狼鋒刀上的少,所以要是給他一柄馬槊,他馬戰時馬上槊法一樣不比白項城差多少,只是因為回到君臨之後太忙,又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