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東柘的朋友也來了,你不許再耍小孩子性子了,等會兒找個地方吃飯,邊吃邊聊聊你這一身的毛病該怎麼搞搞好。”
都說敝帚自珍,這句話放在葉李和他媽身上直接就是個錯。葉李覺得他媽把他當成了一把太破的掃帚,想直接丟了再換把新的。
看著這個前一秒還對他疾言厲色,下一秒就對夏東柘和顏悅色的媽,葉李忍無可忍衝著夏東柘的方向啐了一口,“太能裝了。陳輕他不喜歡你是你的幸運,你放心,我是站在你這頭的,他敢拉著杭舟在你面前秀恩愛,我就敢冒充你男朋友,誰怕誰啊!”
葉李的熱心難辨真假,裡面有對陳輕的同情,但陳輕知道,其餘大部分理由不過是他對夏東柘的敵意罷了。
莫名成了被扶助物件的陳輕對這個身份不大習慣,陳輕為難地想推開葉李的手,無奈對方比她力氣大的多,怎麼推也推不開。
“葉李,我真不需要什麼冒充男友。”
無奈的請求換來葉李一記白眼,“做人不能像你這麼軟弱,要學會以牙還牙的,懂嗎?”
葉李覺得陳輕這個人真是傻透了,他擼起胳膊準備好好教育她,話才起了頭,便被一聲突如其來的噴嚏打斷了。
超級響的噴嚏啊。
新鮮地唾沫星子嚴絲合縫的糊了一臉,葉李緊閉起雙眼,覺得全身的毛孔都在激動地震顫,他哆嗦地按住鋪在臉上的紙,咬牙切齒的念著罪魁禍首的名字:“陳、輕!”
“對不起,我有點感冒。”
不怎麼誠懇的道歉。
葉李扯下臉上的紙,狠狠地瞪著她,正想著批評的措辭,眼角一撇,卻發現早走到近處的幾個人。
看了眼夏東柘,他擠出一抹笑,勉強壓下胸口的怒意,甚至裝模作樣地甩了甩手裡的紙巾,“沒事,不就是個噴嚏嗎?是別人肯定不行,可誰讓你是我女朋友呢?”
自以為灑脫扮地很自然,可再自然的灑脫也架不住陳輕接二連三的噴嚏。
隨著“阿嚏阿嚏”兩聲響,葉李已經完全忘記了形象,捂著臉跳腳,“陳輕,你是噴壺嗎!”
“對不起,”陳輕接連鞠躬道歉,“我回寢室去吃藥,我好像感冒了。”
“別鞠了!幫我擦擦臉!”陳輕的好態度讓葉李想發作也不能,他掏出紙巾,本想讓“女朋友”幫自己清理下臉,卻沒想到他的“女朋友”真是說到做到,“回寢室”了。
靠!
似乎打算把陳輕的背影盯穿的葉李想到一句話:戰場上,內奸永遠比外敵更有殺傷力。
這個陳輕!他咬著牙,冷不防聽見一個他最不喜歡的人同他說話。
“葉李,你和你女朋友的感情真不錯。”
平淡無奇的一句話讓葉李氣的渾身發抖,他瞪著夏東柘,夏東柘看著走遠的陳輕。
初見時,人們總是習慣把這個胖胖的女生當成軟柿子,可真的是誰都能捏得了她嗎?
或許真的需要再和她談一談了,夏東柘想。
才說完她感冒了的陳輕人沒走到公交站點,便真的“阿嚏”一聲,打了個貨真價實的噴嚏。揉著鼻頭,她想起了爸爸和他說的一句話:爸爸曾經告訴過她,生病的話不能亂說。
嘆聲氣,看來下次真的不能亂說話了。
可時隔幾天,她發現現在後悔為時已晚了。
大好的天氣,重感冒的她臥倒在了寢室裡,距離考試周還有一星期時間,她頭昏腦漲的看不進書。
鼻塞、咳嗽、偏偏不發燒,吃的感冒藥沒一個奏效。
大a說她這不是感冒,是愛一個人愛的太用力,閃到了腰。她沒腰,可她的確被閃了一下。
就在不久前,就是在她見葉藍的那天晚上,夏東柘把她叫去了導員辦公室,特別鄭重其事的和她說事。
“我在追求杭舟,你是個好姑娘,我不希望你再浪費多餘的感情在我身上。我說的你懂嗎?”
她從沒覺得自己的感情是多餘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看著夏東柘一張帥臉,陳輕張張嘴,如法炮製了一個對付過葉李的噴嚏。
記憶不愉快的如同夏東柘的黑臉,很快被一陣奇怪的聲音打斷了,陳輕強撐著坐起身,發現一個人影在窗外綽約隱現。
天剛擦黑,模糊的夜影掩映在窗簾外,街燈若隱若現,是唯一的清明,那抹人影就在明暗相接的地方來回動著,舉高的手一下下敲著玻璃窗。
誇張的動作卻沒製造太大的響動,鬼祟的樣子好像生怕被人發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