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身著華衣的男子“李修?你怎麼會在這?”
詫異不解的注視著昔日的老情人,顧漫心底有些發憷,心道“這眼前發生的一切定與曲蘭脫不了干係。”一時間怒意橫生,剎時她狠狠抓起一旁掛在木桶邊緣的毛巾就橫在兩人的中間,不待李修開口,嘩的一聲,三分氣力拍向水面,水花立刻四處飛濺開來。
李修沒有想到顧漫如此不待見自己,閃身退開幾步。
嘭,沒有等李修反應過來,纖長的美腿跟著踢翻浴桶。抓起身側的衣服顧漫迅速的纏繞包裹住自己的身體。翻滾在地的木桶,隆隆滾了幾圈,裡面的花瓣伴著水流嘩嘩的盪出桶外。
“來人,”大叫一聲,顧漫沒有理會李修僵硬難看的臉色,轉身準備踏出殿外的她,不待前腳邁出一步,猛的一道勁力直把她拖進一個寬大的懷抱禁錮住。
封住顧漫的穴道,李修狹長妖冶的鳳眼緊眯,語氣森然“你放心,不會有人進來的,曲蘭既然答應把你交給我,我想這皇宮大內也沒人敢不顧自己死活的就衝進來。”
聽李修話裡提到曲蘭,本就怒不可遏的顧漫。只見其眼裡很快的劃過了一道嗜血的光芒。
她想殺曲蘭!李修心驚於顧漫眼中的殺氣,雖知這眼神並不是針對他,可是一想到自己也算半個同謀者。沒來由的一陣心慌,想我李修何時會為一個女人而牽腸掛肚,想來只有女人誠服於自己的份。
自負的勾了勾眉角,心慌早已不復存在。伸出另一隻手他趕忙捏住顧漫的下巴讓她正視著自己。
“看著我,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李修的了,以後不准你在和任何其他不相干的人有任何牽扯。”
顧漫不屑的丟了一記白眼給他,奈何自己身體被點住不能行動,於是唯有閉上雙眼以此來反抗著眼前之人。
壓住火氣,李修心想難道我還奈何不了你。隨即,鬆開捏著下巴的手,他轉身背過顧漫裝作不經意的說道“好,很好。不愧是我李修看上的女人。想來你也不屑知道歌羅芳現下的情況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聽到歌羅芳的訊息,顧漫下意識的睜開杏眼蹙眉問道。
只不過她心裡越是著急著那人的情況,李修反而越容易以此來控制住她。
“跟我回去,只做我一個人的女人。”滿意的聽到顧漫急切的吼出聲,雖然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但是自負的李修寧願相信自己有十足的把握馴服眼前的女子,也不願承認自己是因為醋意而惶惶不安。
“憑什麼,就憑你告訴我歌羅芳的訊息。哼,真可笑首先不說這訊息是真是假,再則就如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顧漫又怎會因為一個男人而把自己給賣掉。”不是不想知道歌羅芳的訊息,只是這途徑未必只有眼前這一條可選。
“哦……也對。”李修趣味的看著眼前之人,眼神裡竟執迷的意味。想來這世間除了你顧漫,也沒人再能引起我如此濃厚的征服欲了。
以李修的性格,對他想要的東西或人,就算是要他不折手段。想來他這人也定不會有半點猶豫之心。
“好,那就給你看看。看看這到底有沒有價值?”從衣袖裡掏出一張信紙,李修當著顧漫的面開啟,隨即遞到她的面前正對著她的雙眸。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出家。”極度驚訝,顧漫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信紙上寫的字據和指印畫押。
今歌羅芳願為曲梨承擔一切罪責,削去王位,交出旗下所有兵權,並於後日出家為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驚訝之餘,顧漫並不認為歌羅芳會這麼做。莫非是權宜之計?
“怎樣,這東西可是我花了不少銀子買來的。歌羅芳現在手裡沒有了兵權,他還有什麼能力和皇上對抗。”收起手裡的信紙,李修隨即補充道“哦,對了。除了這東西,我還忘了告訴你,你那忠心耿耿的侍衛現在可是在我的府裡。”貼著顧漫的耳畔,他輕輕的哈了口氣。含住小巧的耳垂,吸了吸,他卑鄙的邪笑道“他可是我特意幫你從皇上那買的。”
“你威脅我!”顧漫聲音裡透露著冰冷,沒有反抗能力,她深知今日無論如何自己都是逃不掉的了。
“呵呵,你大可不必受我的威脅。”縮回嘴上的動作,他挑釁的扯了扯嘴角。
看著眼前的李修十足把握的走向桌前,端了口茶淺嘗著。
顧漫強忍住內心的恨意,深吸口氣,待李修再次回道身前,她不復剛才的冷眼相向,此時平靜的違心道“好,我答應你。”
“喔?沒想到我喜歡的女人竟如此重情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