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外露的鷹眼滿含笑意。上前幾步,他一米八的身子橫側在顧漫身旁。俯身細看,頓覺一陣馨香撲鼻。
“你不怕我殺了你嗎?”語氣似是玩笑,站直身子他故意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側過身子面相此人,顧漫心裡有數,不做聲色,彎起好看的眼角。猜測著此人的身份,她啟口“如果我怕,我還會站在這裡嗎。”
說完,配合著腔調,顧漫極快的滑出手術刀橫在蒙面人的脖子上。“說,你是誰?到冬雁塔裡找什麼?”
“呵呵”放聲大笑,男子好似沒有一點危險的意識,彷彿此刻的顧漫是在同他開玩笑一般。
推開脖間的刀鋒,他隻手摟過顧漫的小蠻腰,鷹眼含笑,“顧姑娘不是很想見在下嗎?這般兇狠可與數日前的那番打扮很不相稱呢。”
“你是百里見聞!”忘記推開眼前的男子,顧漫杏眼瞪大,好似不敢相信剛才自己所聽到的事實。
微笑的頷首,沒有一般鷹眼犀利的光芒,調笑中百里見聞撫在顧漫腰間的大掌緩緩向下。
回過神來,頓覺一絲異樣,猛的一掌揮向眼前之人,顧漫滿目兇光乍現“你想死嗎!”。
避開顧漫幾尺開外,百里見聞並沒有因為眼前之人的兇狠而惱怒,依舊眼角彎起,滿意的瞧見顧漫冷眼相向,無賴兩指做了個飛吻的樣子。“今日在下有要事在身,不便與姑娘秉燭夜談。它日定會尋來。”說完,運用輕功很快就閃身離開了此地。
留下顧漫一人,冷哼一聲。顧漫怎麼也沒有想到今日能在此地見到傳聞中的百里見聞。極為不好的映像讓她很是頭疼,兩指按捏著太陽穴,憶起那日蠶蠶咬牙切齒的模樣。
原路返回小樓,顧漫無奈的暗歎出聲。
幾日後,玉璧山莊的奪寶大會已經進入到了最後的決賽,易容躲在暗處,此時顧漫並沒有準備上場的架勢,靜靜站在後方她正細細的觀察場上所剩下的數十人。
如之前自己預料一般,眾人之中,夏侯家派出的是夏侯信和一年紀稍小他幾歲的男子。而司徒家是作為東道主,派出的人相對較多,司徒珏和兩年紀不分上下的兩人均在決賽之中。
“這一場,由司徒二公子司徒珏迎戰夏侯家的夏侯林。”兩人紛紛跳上兩米高的擂臺,對立而站,均是手執一把長劍直指地面。
緊張的臺下,眾人們個個一副身臨其境的模樣,沒有人叫嚷。只是雙眼直直注視著擂臺,期待的等著看兩人精彩的打鬥表演。
半個時辰過去,兩人皆是一副敵不動我亦不動的架勢,互相靜待著對方首先出招。臺下的顧漫鄙視的扯了扯嘴角,心道“還不是怕失了面子,畢竟不管哪一方獲勝對另一方甚至是宗族都是一種極大的打擊。
心裡冷笑,顧漫並沒有一心全部放在這場奪寶比武大會當中。抬眼在人群中搜尋,根據昨晚那人的特徵,來來回回兩眼不斷的尋找著那人的蹤影。
“難道?”人群中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顧漫直覺的認為此人定是去那老地方。
丟下不遠處的蠶蠶幾人,撤出人群之中,顧漫迅速飛身來到冬雁塔底。一如那天跳上二樓藏書閣,回望四處,她小心的推開眼前的窗門。躍身而入,雖知這樓裡並沒有什麼下人經常來此處打掃。僅僅是公認觀賞的景緻,這冬雁塔並不如外來傳的那般神秘。繞過裡間,從另一方的木梯直上塔頂,不料正待顧漫推開塔頂的木門之時,身後一陣極快的掌風迅速向自己這邊劈來。
提力躲過一掌,回身之時只見一男子迅速收住了掌力。
“是你?”看著眼前這張白淨輪廓分明的臉,因為此人調笑的模樣而微微陷下的酒窩,一雙熟悉的鷹眼讓顧漫很快猜到了此人的真實身份。
“姑娘這番易容可真是巧妙。”說完,百里見聞並沒有任何顧忌,伸手上前他試圖扯開顧漫臉頰上的人皮面具。
後退幾步,顧漫沒有讓他手裡的動作得逞。狠狠瞪了眼前之人一眼,質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你來幹什麼,我就是來幹什麼的?”調侃著繞道顧漫的身前,百里見聞俯身壞笑道。
“哦!是嗎?要我說我是來找你的,難道你也是來這裡等著我的?”顧漫朝身後還沒來得及還原的畫卷努了努嘴,心道“這次看你在拿什麼來說。”
沒有想到顧漫心細如塵,百里見聞驚歎的同時更加對眼前之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沒錯,我是來找畫的。”收起玩心,百里見聞如實說來。
“哦,你也聽說過這個傳聞?”心驚,“不對,你是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