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烈擺擺手,爽朗地笑道。
“哼哼哼,但願你能贏!”
王午劍冷笑一聲,加快了步伐。
某一些他蒐集不到的氣息,但黑暗之子卻能,透過黑暗之子貼著牆垣轉了一圈,反饋回來的訊息卻讓王午劍暗暗吃驚,整個總壇內外有幾百個戰者圍堵著,大殿外圍更是匯聚了實力不下戰神級的強者。
從邁進內堂的門檻便可以感覺到,堂內的二三十個戰者,實力都在戰聖級別以上,並且毫不掩飾地釋放出戰之氣,像是如臨大敵地挑釁。
王午劍心驚卻不退縮,他心中已經猜到了什麼,而那一刻,也是他來這裡的終極目標,早晚都要發生的。
“宗主,我們回來了,這次多虧了凡聖尊駕,更在後來受到前後攻擊之際,多虧了凡聖尊駕能及時感到援助,否則,我們這幫兄弟恐怕多半要死在幻霧宗了……”
火烈還沒有進門便急不可耐地大聲吆喝道,高亢的聲音震得整個大堂輕微地顫抖,可他話還沒有說完便戛然而止了,彷彿是一口氣沒上來,後面的話都卡在了咽喉,上不來下不去,咕咕嚥了幾口唾沫,震驚地掃視著大堂兩側迎賓席上坐著的“客人”。
火烈愣了片刻,無措地扭過頭注視著王午劍,試圖從他口中得到一個合理的答案,因為兩側做的人分別是幻霧宗和寒髓宗的領軍級人物。
王午劍笑了笑,好無旁騖地走過來,輕輕笑道:“你可信了?”
火烈啞口無言,呆愣的虎目猝然對向正襟危坐的宗主火雄,厲聲喝道:“宗主,你這是什麼意思?兄弟們為了保住烈焰宗,在外面捨命廝殺,好不容易在凡聖尊駕的幫助下接了一條命回來,你卻好,居然把這些敗兵殘將請入烈焰宗內,難道他們心服口服了?”
聲如驚雷的怒斥聲迴盪在每個人的耳朵裡,桌上的酒水無不瑟瑟震盪,溢位杯口,把周邊撒溼一小片區域。
“二宗主不要動怒,你還被矇在鼓裡,如果你知道你身邊之人的真實身份,你一定會立刻退避三舍的。”
左首首位上,一個面目猙獰,血肉模糊,蓬頭垢面的老者說道,他的聲音彷彿是一個垂死的老人所發出,無力卻陰森,十分恐怖,那一雙血紅色的眼珠子中吐露著猙獰的兇光,直射王午劍。
“好熟悉的身影!”
王午劍默默地說道,可那人的長相也太過恐怖了,渾身彷彿被滾燙的油潑過好幾遍,焦爛不堪,讓人有種作嘔的感覺,更詭異的是,他雖然是個戰者,卻沒有戰甲護體。
烈火毫無不在意地掃了一眼王午劍,隨後又集中目光狠狠地瞪著那人。
這一路上,王午劍所體現出來的大度、睿智和神秘已經深深地讓烈火蟄伏了,他才不相信王午劍的身份能讓他退避三舍。
“他就是眾所追殺的天靈之子!”
那奸佞的聲音慢悠悠地傳了出來。
“什麼?他是,天靈之子?”
火烈證了怔,不可思議地注視著王午劍。
“沒錯,他自稱是前聖大陸的聖王,不過從來到前聖大陸後,也確實做出了不少驚天動地的大事件,據說七星王脈已經在他的控制下,無人能過的沖天河也被他莫名其妙的吸噬乾涸,高星王死於他之手,高星王脈的至寶之寶金魂圖也落在了他的手中,甚至還聽說他殺死了萬年前不死不滅的蠻王,我說的可對?”
那人惡毒的目光直視王午劍,一副傲慢的樣子彷彿無所不知,一切盡在他的掌握,包括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王午劍微微一笑,平如止水地看著他,靜靜地等待著他的下文。
“凡聖尊駕,這,他說的,可都是真的?”
烈火難以置信地問道。
“難道我會騙你?一個要統治大局的人,當然會從小做起,尤其是一個人來到陌生的世界裡,他當然要找一個軟骨頭適應適應,我們三宗海流域便成了他的目標。”
那人說道。
“……”
烈火愣了一下,下意識地退了一步,正視著王午劍。
天靈之子在前聖大陸戰者的心目中不僅僅是一個入侵者,從理論上來說,他應該就是王,因為他有斥天鏡,可自由了上千年,誰願意誠服於一個人類?而且越來越多的謠言把天靈之子醜化到了極致,無惡不作,殺人如麻,幾乎是前聖大陸的公敵,當然,竭力追殺他的勢力,究其目的還是為了斥天鏡。
“你這個狡猾的傢伙,居然利用三宗之間的矛盾,先私下讓寒髓宗和幻霧宗聯合起來攻打烈焰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