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轉過頭來幾分恭敬地對那老頭兒說道。
“哼哼,他們不是也把你二當家的打的半死嗎?”泰晤笑道。
那黑衣人眉頭微皺,憤怒的眼光一閃而過,強壓住心中的怒火,道:“希望泰晤先生不要違約才好,事成之後我神箭堂一定加倍付您酬勞。”
“哼,難道我還會看上那些破銅爛鐵不成?”泰晤放重了語氣,“況且,你是何等人物!”那老者暗諷道。
黑衣雙拳緊握,再次壓制住怒火,自己貴為神箭堂三當家的,統領堂下近萬名成員,今日卻屢屢受辱於一個江湖殺手,心下雖然不忿,但為了眼前的利益只能忍之認之,況且那天晚上親眼見過雌雄鐲的神威,或許只有他才能抵擋得了。
“呼呼……”
十餘人騎著稀奇古怪的異獸,咆哮而至,落在了兩人後方,異獸焦躁地低聲嚎叫,也有用粗壯的尾巴擊打著地面,彷彿在替主人給對方示威。
那些人猛然發現前方是神箭堂的人阻擋住了王午劍二人,也都聽聞過他們之間的恩怨,都不約而同地退到兩邊觀看,並非懼怕神箭堂的威名,而是想做山觀虎鬥,享受漁翁之利。
黑衣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神情,身旁這個泰晤鬼就夠他防備了,要不是巨大金錢的誘惑,他才不會和自己站在一邊,即便如此也不得不防,兩件法寶哪件沒有引起爭奪風波。但如今又突然出現這麼多的高手,遠出於他的意料之外,好在他還有一招殺手鐧。
“嘿嘿!看來你的麻煩不少啊!”泰晤鬼冷笑道,掃視了一番坐騎上的人物嘆道:“沒想到啊,這兩個小娃娃能招引到這麼多高手前來,更想不到,這麼多年輕人已經駕馭自己的異獸,真是英雄出少年吶!我輩已經老嘍,是時候退隱了。”
“呵呵,泰晤先生雖然許久沒有出世,想必也是寶刀未老,今日正好是您活動活動脛骨的時候。”黑衣奉承道,他恨不得一語道破:你要是幫我把他們擺平了,給你三倍的報酬都行。
“哼哼,有那心力也沒那體力啊!”泰晤鬼道,心中自然明白黑衣打的什麼注意,淡淡說道:“現在即便是我殺了這兩個小娃娃,你也未必能如願以償地拿到兩件法寶。”
“這您就放心好了,法寶非我神箭堂莫屬,當我者,死!”黑衣淡淡道,尤其是把後面的四個壓重了語氣,彷彿是在警示泰晤鬼,你要有什麼歪腦筋一樣得死。
泰晤鬼幾聲冷笑,卻沒有說話,表情上顯現出鄙夷之色。
“天!”
司空子嫻輕輕叫道,王午劍身上散發出的寒氣令她喘不過氣來,一雙冷漠的眼神彷彿凍結了周圍的空氣,天橋圖雖然沒有再次騰起黑氣,但變得黝黑透亮,好像在歡呼雀躍一般。
王午劍忽然抓住了司空子嫻的手,淡淡道:“司空子嫻,你站在這兒等我,他們都是為了我們的法寶而來的,所以我們要自衛,等我清除這些障礙……”
“不!”司空子嫻打斷了王午劍的話,她知道將會發生什麼,前面的攔路虎早就會過了,神箭堂的箭雨差點要了兩人的命,這次來的人修為明顯要高於上次的那批,並且他們手中的彎弓也與上次的不同,是弩機中的臂張弩,但又有幾分不同,而是改裝成一次可以射出五隻箭的勁弩,威力也遠比普通彎弓的勁道大。
再加上那個黑衣,兩隻眼睛陰森險惡,修為更是深不可測,雖然是神箭堂老三,但修為遠比笑面邪神高,更不用說他身邊的泰晤鬼了,他的名聲都是從死人身上踩出來的。
淡淡的綠光在王午劍喉結處閃爍,逐漸地蔓延到正個喉嚨,緩緩沿著脖子擴散猶如泉眼一般。
“天,不要再這樣了!”司空子嫻拽著王午劍的胳膊,含淚說道:“你不可以再召喚精魂了,你已經被天橋圖的魔性侵擾,不能再讓精魂的邪氣在你體內進一步猖狂了,否則……”
“否則,我不是成魔便是成怪。”王午劍有些呆滯,第一次觸控到天橋圖的時候,就有一股涼氣透入心扉,很熟悉卻也很不自在,昨天之後,他甚至想過要扔了天橋圖因為它的反噬力太強,自己的意志力根本抵抗不了,但丟掉它將會死的更快。
王午劍嘆了一口氣,緩緩道,“可是除了向精魂求救,我們別無選擇,哪怕有再多的法寶,也逃不脫群狼搶奪。”
“玄池山近在咫尺,我們只要突圍了,就可以找到太聖巫師幫你驅走精魂,你答應我等驅除精魂之後就跟我隱居從此不問世事,你不記得了嗎?”司空子嫻淚盈盈道。
“記得,怎麼能不記得”,王午劍伸出左手為她擦拭淚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