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視,疑惑的眼神紛紛朝那老者身上匯聚過來,那老者頓時羞紅了臉,一來是兩個弟子給自己丟了人,二來自己就不應該令他倆出面,想想也覺得自己蠢,但這些並不是關鍵的,關鍵的是正面那雙笑意盈盈的眼睛讓他渾身發麻。
“既然你護徒心切,還不趕快追出去?脫韁的野馬很容易迷路的。”王午劍譏諷道。
“哼哼,小子,你不要自恃法寶在手就可以目中無人!”那老者陰沉道,“今天前來要你命的何止百人,就你那點修為,頃刻間就會斃命,識相點把法寶都交出來,否則我讓你踏不過這道門檻!”
“哈哈,哈哈”王午劍仰天大笑,“交出來?哼!交給誰啊?”
後院的小狗再次跑進來,但畏畏縮縮地徘徊在門口不敢前進,該是感覺到這股濃濃地血腥和殺氣了,明亮的眼睛裡閃爍著奇異地星點。
倆束冰冷的目光猶如毒蛇般掃視著每一個人,神戟震地,放聲大喝:“我說給,誰來拿呀?”
在他身後一直默默站著的司空子嫻也被這突然的一震嚇了一跳,眼前這個男子再次披上了那層睥睨天下的豪裝,但她心裡卻有幾分擔憂,倒不是怕他輕敵喪命,而是過旺的氣焰反而燃燒到自己。
“汪”小狗驚慌地叫了一聲,轉身跑進後院。
這次惹惱了好幾個人,怒色帶動體內的真元翻滾,幾道強大的真氣彼此交錯,屋內的空氣都被擠出去,屋子薄弱處已經‘咯吱咯吱’作響,好像要坍塌一般。
司空子嫻心生不安,但是動怒這幾個人的修為就在自己之上,如果他們一擁而上恐怕凶多吉少。
王午劍回過頭來,對著司空子嫻會心一笑。
司空子嫻帶著幾分失神地點點頭,彷彿看到了一月前打虎精時那個修為低下,畏縮膽怯的青年,那是第一次合作,也許也是因為那次而有了後來更多的奇遇,每次危急時刻都會對視一笑,一個佯攻一個偷襲,這一招令他們躲過了數次驚險。
“既然大家都是有備而來,不知道是一起上呢還是一個一個來啊?”王午劍迅速掃視了全場的人,最後目光落在了站在門口的三人,一個是那老者,還有一個巫師及一個手拿兩炳大刀的漢子。
“嘭!”
一張桌子被王午劍用神戟挑飛,擊向側面一夥兒人。
“咔嚓”
一隻大錘將那桌子打的粉碎,王午劍定睛一看,是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手中各握一個大錘,看上去與他的長相極不相符合。
王午劍微微一笑,轉過頭來,迅速移動到門口那三人五步外,一杆神戟若舞梨花,仗著神戟透發出來的魔力,以一敵三卻也不落下分。
“啊”
方才那老者被一道金光擊中,頓時粉身碎骨,血濺滿地,十數人驚愕萬分,臉色大變,本想躍躍欲試的幾人忽然停下來,怔怔地站在原地。
這老者的修為至少也是玄青境界,竟然眨眼間屍骨無存,隨著一道返回,司空子嫻伸手接住,淡淡地掃視著其他人。
王午劍暗自高興,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邪笑,這一招敲山震虎果然有效,十幾人中只要有幾個人膽怯了,其他人多少也會有幾分驚慌。
天橋圖也見機發威,周身黝黑泛著光亮,整個屋子籠罩在一片陰暗中,滲人的寒氣刺透了每個人的骨髓,不禁讓人打了個寒顫。
天橋圖一揮,屋內的氣息洶湧翻滾,平地一股狂風略起眾人的衣角,讓人睜不開眼睛,彷彿一條兇惡的巨龍從身邊急速飛過,膽怯的人已經悄然退到角落倚著牆壁而立。
“呼”
王午劍飛起天橋圖掃向門口的兩人,屋內的所有氣息瞬間被天橋圖吸噬著,帶動眾人的身體微微前傾,修為差的人倒裝在桌子上,屋內的器具大多飛落,好像龍絕風呼嘯而過一般,店內頓時一片狼藉。
那手持兩炳大刀的漢子,雙手微微顫抖,彷彿兩把刀的重量突然劇增令他把持不住,精悍的體魄在黑光的照應下顯得恐懼,那恐懼多半也是來自他的內心。
旁邊的巫師,雙手打了個法結口中唸唸有詞,腳下生出一個七星光環,然而護身的那道白光也迅速被天橋圖的戾氣所壓住,顯得微暗不足。
戟尖本是衝著那大漢刺過來的,但此時方向一轉,刺向這巫師,因為王午劍很想試試巫術到底有何玄妙之處。
“嗤”
天橋圖穿破那七星光環的瞬間,發出強大的氣流摩擦聲,那巫師身形大震,右手生出一團七星狀的黑氣拖住迅猛的戟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