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
“你下次別穿這衣服了!”他正色開口。
“呃?!”樂意怔住,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隨即哭喪著臉道:“很難看是不是?我就說我不要穿這個,屈可可那個妖孽還說好看,哪裡好看了,分明就是村姑。我要回去找她算賬!”
說幹就幹,想做就做。
樂意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電影院,方起歌緊隨其後跟了出去,“我送你回去!”
她擺手,想起和小祁麟的約會,“不用了,我暫時不回去!”
影院外的街道上車來人往,喧囂塵上,街邊行道樹在微風中婆娑作響。雖是九月中旬,陽光還是肆無忌憚的在天地間鋪陳。
在滿目的金燦中,他脫口一句:“你要去哪?!穿這衣服嗎?”
“是啊,沒辦法。穿都穿了,我晚上還有事,總不見得為了那一趟再回去換吧!而且這衣服還不便宜,怎麼樣都要穿一天回本。”她不疑有他,回答順暢。
方起歌這才醒悟到自己前面那個問題有些出格,面上卻還是力持鎮定,掩飾狀質詢,“你……找到工作了嗎?”
“還沒!”她嘆息。這世道,兩條腿的恐龍滅絕了,兩條腿的人卻是滿世界跑,找個好工作不容易。
“……你可以回鼎天!我是指鼎天,不是青莫。你是設計專業畢業的,鼎天本部也有策劃設計類的工作,你絕對可以學有所長!”
樂意盯著天際翩然掠過的一隻小鳥,緩緩搖頭,“多謝方總美意。”
方起歌以為她是害怕什麼,遂道:“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
但我是!
她在心內小聲的補充,即使知道你永遠不可能喜歡我,即使知道自己的這份暗戀是絕症,我還是無力自拔。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有遠離火源,才是自保的最佳方法。
“我還有事,先走了!”想到這裡,她有氣無力的揮揮手,忍著腳趾上的鑽心痛意,慢吞吞的往旁邊的地鐵站走去。
方起歌雙手插在褲袋中,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滾滾人流中。轉身往回走的時候,聽著路人大聲的打電話,他才想到自己的手機關了。開機之後,一下子衝進來十多個未接電話簡訊提醒,來電者清一色是關旭。
少頃,他的名字又在液晶屏上跳動了。
電話接通,方起歌眉頭微顰,口氣發衝:“什麼事?”
關旭在那邊隨即哀嚎出聲:“大哥,你耍我啊?不是你自己說了今天要相親,要我12點之後接連不斷得打電話給你,顯示你很忙,忙得沒時間約會,直到你接電話安然離開為止?現在你到哪步了?剛剛還關機?你轉性啊?我告訴你,不管如何,你家那瓶86年的Le Pin是我的了!不能賴啊!”
聽著關旭的咋呼,他一手輕揉眉心,“你什麼時候見我賴過了?”
不知道方起歌葫蘆裡賣什麼藥,那邊一下子沒了聲息;在關旭靜默的這段時間裡,方起歌在電話這端緩緩道:“我一向說話算話,說不給就不給。”
講完,也不待對方反應,方起歌將電話給掛了。
那瓶86年的Le Pin是方博然的心頭好,他可不能像關旭一樣就這樣給敗出去。打了電話通知司機,望了望頭頂的驕陽,他心情大好的往停車場走去。
揮別了方起歌,結束了上半場相親會,樂意奔赴就近的商業廣場趕第二場生日會。她到的時候,祁麟和祁昊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早就候在外面了。看到她,孩子顯得很高興,掙開父親的手,穿過人群,徑直向她飛跑過來。
樂意腳趾還隱隱作疼,被撲上來的祁麟又稍帶著踩了一腳。新傷舊患疊在一起,她廢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即將出口的痛呼,強作歡顏的摸了摸祁麟的頭,“不好意思,姐姐遲到了!”
對上站在兩人身邊祁昊的視線,她道:“我認為自己離阿姨這個稱謂還是有些距離的。”
“……”祁昊沒有正面作答,笑著牽起了祁麟的手,“那麼我們就先和樂姐姐一起去吃飯吧!”
聞言,樂意心下一緊,剛剛看電影的時候她吃了太多零食,現在胃裡撐的慌。怕是看到吃的就要吐了。好在,這父子兩個看她沒胃口也沒逼她吃什麼。
吃完了飯,祁麟興致勃勃的拖了大人往旁側的遊樂中心去了,樂意腳傷未愈,還是硬撐著陪到了近凌晨關門才出來。此時祁麟已是睡意朦朧,拖著樂意送的娃娃,趴在祁昊懷裡昏昏欲睡。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雨幕籠罩了整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