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比大小。
此番聽了他的話,樂父自是不服氣的,遂應聲朝方起歌道:“今天!”
看到樂父盯著自己手上的漁具,方起歌忙不迭上前表現自己的機靈聰慧,滿臉狗腿應承著:“是,是,撿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
樂父對方起歌的快速反應極為滿意,眯了眼朝亦敵亦友的老鄰居瞄了一眼:“老羅,你怎麼說?”
老羅也是隻好戰的公雞,沉聲應戰:“好!”
大概是看著樂父身邊有個方起歌,老羅怕勢單力薄,也帶了個人同行。經過介紹,老羅身邊的男子是他女兒的男朋友,樂父這一會倒沒有戰鬥的意識,只說了方起歌的名字,並未介紹什麼身份。很明顯,對他還是很有看法。
好在方起歌並未在意,對他來說,現階段能和樂父安處一室就很好了。
雖然老羅的準女婿有車,但是漁場在市郊,又是臨時起意,等到準備工作完成後抵達漁場已經過午。
漁場邊綠樹成蔭,蘆葦起伏搖擺,隨風拂面的空氣裡夾雜了難掩的魚腥味。方起歌忍著捂鼻的衝動,看到河岸邊已經支了不少漁具。釣魚的人有老有少,三三兩兩得聚在一起,或是聊天或是各自專注於水面。
樂父和老羅是常來釣魚的,一路見了很多熟人,打完招呼。兩個人皮笑肉不笑得推辭了幾句,就各自佔據一邊準備釣魚。方起歌極為識眼色,不待樂父吩咐即放下背上的登山包,兀自忙活起來。
樂父看著方起歌的裝備,道:“你也常釣魚?”
“啊,不是!”方起歌不敢欺瞞,坦誠自己的生疏。
樂父也沒惱,接過漁具,熟練的開始裝魚線,一邊裝一邊自語著:“這杆不錯。”
說完,狀似無意得斜睨了一眼老羅那邊,他已經先一步開始垂釣,還朝著自己擺了擺手。樂父遂有些火氣,上了餌,拋線入水。
沒多久,水面浮標輕移,老羅那邊已經起了歡呼聲。樂父眼見他捧著一條手臂粗的魚招搖,忍不住顰眉。
不知是風水不好還是怎麼的,眼看老羅又釣上了一條,樂父坐下半小時都快著火了,卻連一條都未得。
正著急上火,身邊的方起歌居然先有了收穫。樂父驚喜得看著他提出水面的那條魚,頗為得意得瞄了一眼老羅的方向。
在魚塘裡釣魚,和技術沒關係,純粹是現代人的消遣。只要別想著去學姜太公,是絕對不會空手而歸的。
最後,樂父和方起歌兩個人釣魚的總重略略高過了老羅他們。聽著他心不甘情不願的誇讚,樂父的臉笑成了一朵喇叭花。
取得了巨大勝利的樂父心情大好,在滿載而歸的回程中,面對方起歌雖不是談笑風生,也總算是有問有答了。
只是進門見了女兒,樂父還是習慣性將臉一沉,把魚交給樂母后就去了書房。樂意正抓著方起歌想探聽情況,樂母卻將他趕到書房,“去,陪老頭子下棋。”
看著方起歌探頭探腦進了書房,樂意有些擔憂,“他會不會被趕出來?”
樂母一邊將魚開膛破肚一邊淡定道:“只要不和你一樣悔棋兼胡鬧就不會。”
“我棋品有這麼差嗎?”樂意在密切注意書房門口動靜之餘,還撥冗朝母親抗議。
樂母看了她一眼,搖頭,“你是我女兒,千不好萬不好也只能爛在心裡。”
樂意哭笑不得的搖頭,幫母親打了會下手,又湊到書房門口去偷聽。剛剛小心翼翼得貼到門邊,門卻突然被方起歌從裡面開啟,她一時不查,直直撞進了他懷裡。
看到女兒狼狽鬼祟的樣子,樂父冷聲:“哼!”
“那個,我是來叫你們吃晚飯!”樂意推開方起歌,頗為尷尬得站好。
樂父看了兩人一眼,哼道“著三不著兩。”
跟在樂父身後走出書房,樂意扯了扯方起歌,他笑著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因為釣了不少魚,飯桌上出現了全魚宴。樂意在廚房聞多了魚腥味,現在噁心得一點也不想碰。樂母平時最不滿樂意挑食,硬夾了些到她碗上。
忍著作嘔的衝動,她硬著頭皮吃了一口,方起歌看她神色艱難,乘著樂母不注意的功夫,將她碗上的魚肉都夾走了。這一幕,樂父都看在眼裡,只是並未作聲。
吃完了飯,方起歌又跟在樂父屁股後頭進了書房。這一次,樂意再不敢聽壁角。樂父對著面前的年輕人,也不再如此大火氣,在棋盤上靜靜的擺子。
方起歌彼時曾在少年時特別學過幾年圍棋,後來雖有些荒廢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