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木門毫無反應,他拍了拍木門,除了詭異的寂靜外,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嘻嘻……
一個孩子的笑聲突然在他的右方響了起來。
“誰?!”他恐懼地循聲望去,可是什麼都沒看到。
這個詭異的小孩笑聲突然響起,又突然消失。
現在的他覺得自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抓到了!抓到了!”又有一個小孩子的聲音響起,這次是在左邊。他聞言滿懷恐懼地望了過去,依然什麼都沒看到。
唦唦!唦唦!
這次是一連串的腳步聲迴響起在他周圍,他驚懼地四望,覺得一個小孩子從身邊走過,可是,他就是沒辦法看到這個詭異的小孩。
他再也無法支撐下去了,恐懼吞噬掉了他的力氣,他雙手拉著門把,顫抖著無力地坐在了地上,祈求的眼神望著房間中央的送子神靈,神靈沒有回應他的祈禱,倒是背後緊緊貼著的那扇木門多少讓他有了一丁點的安全感。
“哥哥!他們說我們是賤狗,那我們以後就叫賤狗了好不好?”
一個看起來只有四五歲的小男孩的影像突然浮現在送子神像的旁邊,影像很單調,只有黑白色的,頗似以早黑白電影的影像,影像慢慢浮現又慢慢消散,不過他還是看到了那個小孩子頸部戴著一個連著鐵鏈的金屬狗箍。
“英叔說我是他的老婆,什麼是老婆啊?”
這次小男孩的黑白影像出現在房間的角落裡,一個表情猥褻的年輕男子向這個小孩子撲了過去。
“我明白了,原來賤狗這個名字是不好的。”
一位哈哈大笑的年輕男子口中喊著:‘你就是一隻賤狗!低等狗!’,對著一個男孩子撒尿的影像出現在他的不遠處,和其他的影像一樣,也慢慢地消失。
“你就是一隻賤狗!低等狗!”
“知道嗎?你媽是妓女,你爸是嫖客,生出來的你是一個雜種!”
又一個年輕男子指著那跪在地上的小男孩肆意痛罵。
“垃圾狗就要像狗一樣吃那些垃圾的!”
一個男子強迫那小男孩趴在地上像狗一樣吃盤裡的垃圾雜物。
影像消失後這惡毒的罵聲依然不斷地迴盪在他的耳旁,他聽到自己內心的深處也有這樣一個聲音在喊叫。
他看著這些影像出現在他的面前,又慢慢地消失,內心的悲傷和憤怒逐漸取代了恐懼。他為著這個小男孩悲慘的命運感到悲哀。
這是真的嗎?還是自己在夢境編造出來的?如果是真的話,那這個世間還有天理嗎?
他內心充滿悲憫和憤怒,吃力地站了起來,向房間中央走過去。他想要觸控這些影像,想要它告訴自己所有的這些影像都是假的,它們只是幻象而已,只是自己在自己的夢境製造出來的。
可是,影像再也沒有出現了,他站在房間中央四望,無論他再怎麼期盼,影像始終沒有再出現,剛才在他身邊跑動的小孩子也再也沒出現過。
他懷著複雜地心情走到了窗邊往外看,窗外一片黑暗,‘沙’‘沙’地細雨聲好像蟲子般在著他的心裡蠕爬,這讓他又開始煩躁起來。
記得在白天的時候,自己祭拜完父母后的靈牌後,離開祠堂時,那個詭異的男孩就是站在這個視窗望著離開的自己的吧!現在輪到自己看著窗外的世界。
這個房間好似什麼也沒有啊,沒有自己想象中攻擊人的詭異生物,剛才在門外聽到的歌謠聲就是那個影像中出現的小男孩唱的吧?
看來縱然自己有沒有進來,這些影像也都會出現。
本來什麼都沒有,自己卻嚇得要死,他覺得有點好笑,現在看來琪琪也不在這個房間呢。
正想間,耳邊突然響起熟悉的、‘嘻’‘嘻’的怪笑聲,他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極度的恐懼在心裡如同火山噴發,瞳孔在洶湧而出的恐懼汪洋中一張一縮。
就在後面!
那個剝皮的怪物就站在自己的背後!
他可以聞到到那怪物一頭溼漉漉的長髮散發出地油膩膩的噁心味道,還有他被細雨打溼的身上濃濃的潮溼血腥味。
這個怪物什麼時候來到這個房間的?他覺得自己的喉嚨發乾,剛才那個被剝皮的村民的遭遇從他的腦海閃過,自己很快就要和這個村民一樣了。
不要!求你放過我!
他的眼淚伴隨著內心的祈求聲流了下來。
說什麼要保護琪琪?還為剛才的小男孩的遭遇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