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輛越野車。
求觀音求菩薩求神仙,田小蕊心中只能胡亂的祈求著。
她現在擔憂的,更多是田妥妥,她被死亡的陰影籠罩著,可她更害怕,害怕親眼見著這些人害死田妥妥,這比要了她的命,還令她不能承受。
最終,她只能將希望寄託在李文川的身上。
“李文川,你在哪兒?你快來救我們的兒子,只要你能救了我們的兒子,讓他能平安無事,以後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也許,現在最在意她們母子倆,只有李文川,也只有李文川,有這個能力來救她們。
只要李文川能將她們母子救下,她決不再跟他起爭執。
她胡思亂想著,眼淚肆虐了一臉。
她的妥妥,絕對不能有事,他這麼聰明伶俐的孩子,還這麼小,人生還沒有開始,怎麼能死。
哪怕最終李文川只能救了田妥妥,她也認了,只要她的兒子能平安的活下去,她也認了。
她祈求李文川來救她們,只是這想法,隨著時間的一點一點推移,她又感覺不現實,她心中,又開始胡亂的詛咒李文川,要是他昨天不將她們從機場帶走,她要是安安心心的跟著金納森一行人走了,哪來這飛來的橫禍。
這些人,聽談話,是早就想要她跟田妥妥的命,只是自從醫院那晚發生了危機後,李文川一直帶著這麼多的保鏢陪護著,金納森的來到也隨時有保鏢跟隨,她們才生活得風平浪靜。
越野車終於停了下來。
田小蕊的心,提在了嗓子眼。冷汗溼了一身。
到了嗎?
這些人馬上就要將她跟田妥妥丟進江中了嗎?
無邊無際的恐懼,漫延了田小蕊的全身,可是,她不能動,不能嚷,連叫一聲饒命,都沒辦法做到。
聽得車門聲開啟,又砰的一聲關上,顯然那幾個男子下了車。
“將她們兩個抬下來,丟進江中。”有人下令。
“這布口袋這些要不要弄掉?”有人問。
“當然要弄掉,還有繩子這些都要解掉,到時候就算屍體被警察發現,也只能說她們是自己溺水死了。”另一人老道的說。
田小蕊只感覺自己象包貨物一樣,被人從車下推了下去,落地的撞擊令她骨頭都被撞碎了的感覺,她悶著嗚了一下,冷汗再度滲滿額頭。
接著又有東西砸在了她的身上,軟軟的,象個人體。
這是妥妥嗎?
突然之間,田小蕊感覺剛才自己再痛也值得,至少自己象被摔在地上,還能給妥妥當一下墊子做一下緩衝,否則這麼用力當沙袋一樣的丟,田妥妥那麼柔弱的小身板,肯定受不了。
“妥妥……”她想叫,想知道田妥妥有不有事,可是嘴被捂得死死,她只能鼻腔中發出一陣聲響。
“居然醒了?”有人衝她踢了一腳。
這一腳正中心窩處,田小蕊痛得又是悶聲慘叫,幾近暈厥。
“這下老實了,看她還不敢不敢再亂動亂叫。”有人說。
田小蕊終於被人從口袋中放了出來,眼前依舊很黑,她這才意識到,這其實是晚上,這夥人就是要趁這月黑風高之際,將她跟田妥妥丟進這江中。
田小蕊絕望到了家,這月黑風高荒山野地的,她跟田妥妥真的只能死在這兒了嗎?
江風吹在臉上,冰涼涼的,她的頭髮,被吹得亂成一團。她的思緒,也是跟著亂成一團糟。
“將她們身上的繩索解開一點,這樣丟在江中,很容易就鬆掉了,不會讓人懷疑。”帶頭的人吩咐下面的兩個。
過來解繩索的時機,田小蕊動了動身子,恰好看著田妥妥也被人從口袋中倒了出來。
他跟她一樣,身上緊緊的捆著繩索,小嘴被封口膠勒得緊緊的,一慣笑眯眯臉蛋都被勒得有些變形,特別是那機敏聰慧的一雙眼,閉得緊緊,不再有往日那種調皮機靈的神氣。
那是她的兒子啊,看上去,全無生氣。
田小蕊幾乎要發狂,她想喊、想叫、想掙扎、想抱過去抱起她的兒子,替他擋下一切,替他承受一切。所謂的母子連心,就是如此。
可換來的,又是兩腳尖。
田小蕊又痛又急,卻是根本無措,她只能睜著大眼看著眼前的田妥妥,想確定田妥妥是死是活都辦不到。
“別羅嗦了,將她們丟下去,省得夜長夢多。”領頭的人指揮另兩個。
那估計才是新招來的一個道:“老大,不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