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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鎮上突然闖入了一群蒙面馬匪對鎮上百姓燒殺搶掠,只一夜民眾便損傷無數,當地官員連忙上報了朝廷,而朝廷收到了奏摺雖派兵去剿滅土匪,卻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原來那入侵的馬匪並非是當地人,而是在邊地相鄰的一個小國之人帶頭集眾蓄謀已久。

“邊地本就是個緊要之處,那小國比之我國雖不足為懼,但卻煩擾不堪,恰逢那拾宜鎮守兵薄弱,這才令他們生起了賊心,如今我朝處處吃緊,幼帝又初為登基,以微臣之見,應當將孝恩公手下的八萬屯兵分去一半去往各個邊地駐守,以震懾外人。”提出此建議者乃是兵部尚書章平秀,他說得正義凜然,卻仍舊叫人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不可。”盛欽卻並不加以思索,直接回絕了對方。

章平秀冷笑道:“盛大人只是輔臣,聖上都沒有開口,你憑什麼一口就回絕了我的提議,此等做法同那些意圖以下犯上的亂臣賊子又有何區別?”

他說出這樣明顯帶有暗示意味的話,令旁人都忍不住他捏了把汗。

盛欽卻面平如水,只看著前方道:“聖上年幼,朝事一直以來都是我等共同商議,章大人何必如此激動,若是有人贊成章大人的話,直接說出來便是。”

章平秀冷哼一聲,只是身後卻沒有任何回應,他轉身看向那群臣子,點名問向其中一人。

“李大人,你來說看看。”

那李大人聞言只訕笑一聲,道:“拾宜鎮之事實則已經解決,不知章大人要討論的是加固邊陲防設之事,還是安撫民眾之事?”

“你!”章平秀被他裝傻充愣的話氣得鬍子險些翹起。

“想來章大人的主意不能更好,不若回去再好生想想,或有利於江山社稷,或有利於民生百姓,此間門道還需仰仗著您。”盛欽不鹹不淡說道。

章平秀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卻將官帽猛地摘了下來。

“我人老了,心卻沒瞎,你既這般能耐,我便辭官回家好生看著,看何時能你能能耐到幾時!”他說罷便將官帽塞到旁人手中,揚長而去。

眾人驚愕不已。

當官的能當到尚書已是不易,更何況這章平秀入官場已經有十幾年了,今日竟惱羞之下做出這樣的舉動,真是打算罷官不幹了?

只是待他們細細究其緣由,這些人中,終於有一些人忍不住低下了頭去。

想來章平秀並非頭一日就想這樣做了,他必然是一早就決定好了,才在今日朝堂上突然發難。

他要同那盛欽對著幹,無非就是想要打破對方一手遮天的假象。

此刻佞臣當道,朝中無一人肯挺身而出,那他便來做那頭一個跳出來的臣子,他的資歷夠深,官階夠高,他是不是想以自身的分量來做一記重錘敲在旁人心中,亦是不得而知。

只是各人思慮都是截然不同,但其中不乏一些早有想法之人動搖。

而這件事情的另一當事人彷彿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般,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過對方。

這樣的局面盛欽是一早便預料到了,因而真的發生了也不足為奇。

哪怕是所有的臣子都出走朝堂,他也有的是人選替補位置。

這廂章平秀剛一出了朝堂,便轉身往另一側大門走去。

待他來到一偏僻小院前,他忙進了屋去拜見陵徵。

“章大人還是衝動了,須知那佞臣心狠手辣,若是得罪他狠了,想來日後也會累及家人。”陵徵對他說道。

“我雖拂逆了他的意,但也並未說出什麼出格的話來,他沒有任何把柄就想借此來對付我,卻也不是簡單的事情。”章平秀說著便朝陵徵跪下,道:“我也算是朝中老臣子了,雖當日窩囊龜縮在人後沒能挺身而出,但我今日卻有一句真心話要託付給殿下。”

陵徵見狀忙將他扶起,“你快起來說話。”

“我章平秀絕不擁戴佞臣,若是來日時機到了,我必然會助殿下一臂之力,若當真老天不開眼了,那我便是豁上全府人的性命,也絕不叫他得意!”

他說得慷慨激昂,雙手死死抓住陵徵的手臂,顯然是壓抑已久。

陵徵頗為感動地點了點頭,復又嘆息道:“就算沒有章大人這句話,我也必然會身先士卒,若我當真無能,也定當擋在你們這些忠臣前面,自會先一步去地下向父皇懺悔。”

章平秀聽罷頓時老淚縱橫,“有殿下這句話,微臣死不足惜!”

朝散之後,秦淮便上前去同盛欽道:“那老匹夫出了朝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