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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盡。他始終把自己看成是一個具有獨立人格的獨立個體,才華故然天授,也是其安身立命之本,是其狂放不羈的憑靠。可事實上上,這也是李白的一個悲劇性格因素。當自我實現的強烈需求沒能及時滿足或是根本就未能得到滿足時,矛盾和痛苦也就產生。需求越強烈,矛盾越深,痛苦愈盛。李白不可能走得出自設的性格陷阱。

李白也曾是有抱負的人,自也是希望在政治上有所作為,儘管才高八斗卻難以如願。只因上層官僚的排擠和打壓使得他不得不遠離政治。面對這種施不開手腳的窘境,李白也許感到很意外,自也是明白了這官場的黑暗,只這“惟才是用”的政策之外,原來還有另一股力量左右著。這也使得他鬱郁不得志,也因此才有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的詩句,無非是以喝酒來排遣內心的壓抑和苦悶,暫時的忘卻政治人生的失敗,在醉眼朦朧中縱聲放歌,恢復本真性情,獲得精神上的愉悅和超脫。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一杯復一杯,到“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李白醉矣!後面皆為“酒話”,卻是李白心聲。俗語說:酒後吐真言。李白趁醉將滿腹真言和盤吐出。“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李白追求高階層面的精神生活,藐視庸俗的物慾和感觀刺激。寧可長醉而不願清醒,因為所見皆俗物,不堪入目:權奸當道,能才委屈,宮廷聲色犬馬,歌舞昇平,只顧追求享樂。李白鄙視這樣的生活,自也不會同流合汙。他有種曲高和寡的孤獨感和寂寞感,一方面蔑視官僚們的庸俗,一方面對自己沒有施展抱負的機會又無可奈何。所謂“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那是李白自我安慰之言。他自比聖賢,志頗清高,既與俗人不能共舞,從古聖賢那裡倒可覓得知音。李白是寂寞的,但他又難忍寂寞,遂學陳王曹植斗酒十千,不作聖賢作酒仙。即便如此,他仍至始至終在出世入世間痛苦徘徊。入世不得卻不甘放棄,心中仍有期待;可惜出世也難,求仙訪道終成空,名山大川走遍也不得徹底脫離俗世。李白在由入世到出世這條路上,可說是“一步三回頭”。“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李白與曹植懷有相同的情感。曹植被貶為王,又遭曹丕打壓,終生鬱郁不得志,空負一生才華。李白比之於曹植,感嘆之餘又想表現出灑脫,其情態可見淒涼。

及至“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太白絕世已然大醉!一句“與爾同銷萬古愁”真是肝膽欲裂,寫盡內心的痛楚和絕望。詩篇落腳一個“愁”字,縱橫捭闔之勢,慷慨豪邁之氣,倏然收歸,把所有勃發之情都凝聚成“愁”了。這是太白居士對自己一生追求的一次總結。”

黛玉脆如乳鶯的聲音卻說出了這般的道理,竟讓林如橳和一旁正泡茶的無心一愣。

無心不覺感嘆:“施主這女公子,未來必定非常人也。”

林如橳雖然得意黛玉這般年紀卻有這般見解,卻還是問道:“只這番理解是誰教你的。”

黛玉微微一笑:“原也是孃親有空時候跟我講了李白的一生,因此看了李白好些詩歌,才有這番的想法,只也不知道對還是不對。”

林如橳點了點頭:“雖然是不差,只玉兒,這政治兩字萬不可再說,不然只會有禍事的。”

黛玉雖不是很明白林如橳的,卻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黛玉想到這裡,不覺笑了起來,想不到如今這無心主持竟然還記得這事情。

第六章 夜奔蘇園

“想不到大師竟然還的當年黛玉頑劣無稽之事。”黛玉一旁只笑道,想起當年的事情,黛玉又不覺想起了林如橳,不覺心中平添了幾許的愁思。

無心聽了微微搖頭:“檀主當時年幼,尚且有這般精闢的見解,可見檀主自是與眾不同的。”

黛玉微微恭謙合什道:“大師謬讚了。”

無心笑道:“數年前林大人仙逝,曾聽聞女檀主奔喪後,賣了這宅子去投奔了外祖,如今怎麼就回來了,前些日老衲還詫異是誰竟然給林大人和夫人打齋呢,倒不想是檀主回來了呢。”

黛玉輕輕嘆了口氣:“黛玉此來,一是為先父母超度,二是想請主持幫助。”

無心看著黛玉:“只說無妨,只要老衲做的到的。必然相幫。”

黛玉點了點頭:“黛玉為林家女,先父遺言,林家女,寧可折骨不可折腰,如今黛玉為了擺脫別人的算計,只想悄然離開寒山寺,投奔他方,如此沒有主持的幫助是不成的。”

無心合什道:“檀主要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