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坐著做針線的紫鵑見了笑道:“如今姑娘可是越發坐不住了,這不才一刻鐘,就沒了耐性了。”
黛玉邊盪鞦韆邊笑道:“倒也不是耐不住性子,只是感覺這太陽光刺眼,因此索性就懶了起來了,反正這女紅也不急著做。”
雪雁端了一盅燕窩出來,走到黛玉身邊遞給黛玉,才笑道:“就算姑娘不愛繡了也無妨,如今是在自己的家中,倒也自在,很不用勉強自己做別的事情。”
一旁正曬藥草的萱草聽了笑道:“可不是呢,姑娘可是精貴之身,橫豎這些繡品還是有人做的,權當平日消遣也就是了,很不用專門去做的。”
黛玉只當萱草說笑倒也不入耳,這時候,只見林住進來道:“姑娘,外面有個自稱是紫鵑姑娘母親的人求見。”
紫鵑微微詫異:“媽媽怎麼來了,上次爹爹故意借了酒氣來找我,要我想法子斷了和他們明面上的關係,今兒怎麼就來了?”
黛玉聽了倒略略沉吟道:“既然來了,想來也是有事情的。”於是對林竹道:“林叔,去請了紫鵑她媽進來吧。”
林竹點了點頭,很快林竹帶了符德善家的進來了,紫鵑起身過去道:“媽怎麼就過來了?”
符德善家的忙道:“我來是來告訴你,要你跟林姑娘當心了。”符德善家的看紫鵑的眼神倒也是溫和,全然沒有外面說的什麼一家子不和的跡象存在,可見這裡面也是有古怪的。
黛玉一旁聽了有些不明白,只道:“符嬤嬤坐下說話吧。”是紫鵑的母親,黛玉自然也是客氣的。
符德善家的給黛玉行禮後道:“也不坐了,今兒只偷了來的,索性就長話短說了。”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給紫鵑:“鸚哥,這是你的奴籍,你自己收藏了,另外,我是來告訴你的,今兒寶二奶奶叫了我去,說要我明兒設法將你喚出這蘇園,想來她是有什麼陰謀要對付你跟林姑娘,你可要當心了。”
黛玉一旁聽了,只沉吟起來,好一會才道:“這寶二嫂子要見紫鵑,若是正大光明的事情,自然也是可以大大方方來的,很不用這般藏捏了,看來如嬤嬤說的,只怕裡面是有些貓膩的。”
符德善家的點了點頭:“正是呢,不過我跟我們那口子也商量好了,過了這事情就去鄉下,因此這奴籍就給鸚哥你自己了,可別落了才是,而如此,過了明兒,就算他們要找我們算賬,我們早也是沒了蹤跡的。”
黛玉微微一笑道:“這還不容易,讓人起個火盆子,讓紫鵑將奴籍焚燬了也就是了,如此再不得有人會打她的主意。”
符德善家的聽了黛玉的話笑道:“姑娘這主意不錯呢,只是姑娘,如今我們鸚哥也可算是自由人了,若是哪日她要離開,還請姑娘莫要阻撓才好呢。”
黛玉笑了起來:“符嬤嬤放心吧,自打我入府至今,只紫鵑姐姐也照顧了我這麼些日子了,他日姐姐有個好去處,黛玉自然是不會攔著呢,說不得未來有了紫鵑姐夫,我還送上一份大禮呢。”
紫鵑聽了,俏臉大羞,只瞪著黛玉道:“姑娘好意思說,我才巴望著姑娘早早嫁了林姑爺,也好讓我這個做奴婢的省點心省得每日是不是還要被姑娘取笑了。”
一旁的幾個丫頭聽了都笑了起來,紛紛點頭表附和。
符德善家的見此情況,不覺笑道:“見你在林姑娘身邊這樣,我和你爹也放心了,只是明日你到底要不要見那寶二奶奶。”符德善家的心中計較了,原當主子跟奴才有區別的,如今見黛玉待紫鵑的樣子,也知道她們主僕貼心著,因此自然也就想,若是這紫鵑不樂意見寶釵,自己想個法子回了也就是了。
黛玉卻笑道:“我跟這寶二奶奶倒沒有多少瓜葛存在,因此她要見紫鵑,就讓她見見也無妨,何況她的來意,我也是能琢磨出幾分,只怕多是為了二太太而來的。”
符德善家的忙點頭道:“姑娘說的沒錯,聽說曾經太太叫了她去,然後她才叫了我去,說要見鸚哥的。”
黛玉點了點頭:“如此我算是明白了,感情是太太想讓紫鵑偷我藏的當日她們拿了我爹爹送來的給我在府中生活費的憑信,如此也想一賴了之。”
萱草聽了怒道:“呸,那府中整一個沒好人的地方,這會竟然還想毀滅證據不成。”
黛玉見萱草這樣不覺笑道:“倒也沒這般厲害,說什麼毀滅證據呢,也不過是些借據而已。”
萱草恨恨道:“不管如何,那些人都是該死之人。”說著臉上倒是有了幾分殺氣。
黛玉微微一笑:“萱草,你太戾氣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