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剛才接觸到楊雪松時看到的那一幕,左寧薇的胸膛就氣得一起一伏的。如果楊雪松和柳鳳現在站在她面前,她恐怕會忍不住跳起來扇這兩個人渣一耳光。
從左寧薇又是嘔吐,又是暈倒這麼大的反應,賀翊也猜得出來,這次楊雪松做的孽不小。他輕輕拍了拍左寧薇的手:“究竟怎麼回事?告訴我。”
左寧薇眼眶蓄滿了淚水,閉上眼說:“我看到年輕時的楊雪松囚禁□□了一個跟文心有七八分相似的姑娘,而柳鳳當時就站在門口,她竟然沒有阻止,她竟然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
這也解釋得通,楊雪松兩口子看到文心時為何反應那麼大,而且還想出百般花樣,逼著楊東和文心分手。
看到晶瑩的淚珠從左寧薇的雙頰上滾落下去,賀翊下意識地伸出手,溫熱的淚珠滾落到他的手上,燙得他的心都開始疼了起來。賀翊伸出手臂,攬住左寧薇的肩,輕拍著她的背:“想哭就哭吧。”
左寧薇伏在他的肩上低泣起來,眼淚滾進賀翊的脖子裡,浸溼了他衣領,灼得他脖子上那一處面板都開始疼了起來。他低頭看著左寧薇,眼神裡的心疼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暴戾和陰狠,楊雪松這種禽獸敗類就不配活在這世上。
“啊,對不起……”文心推門而入就看見賀翊和左寧薇相擁坐在病床上,她的臉立即爆紅,吐了吐舌頭,“我不打擾你們了,待會兒再來。”
“站住,進來把門關上。”賀翊語氣不善地叫住了她。
好凶哦。文心看著他板著一張臉,心裡有點發憷,右手在左手背上撓了撓,慢吞吞地走了過去,站在離兩人半丈遠的地方,怯生生地喚了一聲:“寧薇姐……”
左寧薇有點不好意思,她剛才竟然沒控制住,趴在賀翊身上哭了,還被文心看了去,真是丟人。
吸了吸鼻子,左寧薇抬起頭,衝文心笑了笑。
文心這才發現左寧薇原來一直在哭,心裡的那點八卦念頭立即飛了,她眨了眨眼,擔憂地看著左寧薇:“寧薇姐,你哪兒不舒服啊?”
左寧薇抬起頭,一下子就撞入文心單純善良的關切眼神中,心中一痛,就在一個多小時前,她還“看到”了一雙跟這極其相似,但卻充滿了痛苦、無助、絕望的眼睛。
“寧薇姐,你怎麼啦?”文心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大自然地問道。今天的寧薇姐看她的眼神好奇怪哦。
左寧薇回過神扯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看著文心說道:“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楊東怎麼樣了?”
提起楊東,文心臉上浮現出擔憂的神色:“他進手術室了,這場手術要好幾個小時,叔叔阿姨、蔣設和風嵐姐都在那邊等訊息。”
“哦。”左寧薇按住自己的額頭,“我腦袋有點暈,可能暫時還沒辦法過去,文心,咱們加個微信吧,有什麼事我在手機上問你。”
文心不疑有他,掏出手機跟左寧薇相互加了好友。
一加上好友,左寧薇立即進入了她的相簿,一張一張的掃過,在翻了二十幾張之後,左寧薇終於找到了文心與她母親的合照。
照片上,文心的母親穿著一件紫色的開衫,頭髮有些卷,燙成了黃色,臉上的笑容跟文心如出一轍。母女倆長得像極了,不過因為歲月不饒人,文心的母親臉上已經有了淺淺的皺紋。
真像,是這個女人嗎?左寧薇看著照片裡文心母親那開朗的笑容有些不確定了。文心的母親一看就過得很如意,跟文心走在一塊兒,說是姐妹也有人相信,她怎麼也沒辦法將文心的母親跟被囚禁在破舊茅屋裡的女人聯絡在一塊兒。
“文心,你跟你媽媽可真像。”左寧薇拿著照片,驚歎地說。
文心嘿嘿笑了,露出一對小虎牙,開心地說:“見過我們的人都這麼說。”
“遺傳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左寧薇嘖嘖稱奇,然後故作好奇地問道,“那你媽媽是不是跟你外婆或者你姨媽長得很像啊。”
文心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外婆在我剛出生那年就去世了,我也沒見過,只留下了幾張模糊的黑白一寸照。”
“那你就沒姨媽或者表姨媽之類的嗎?”左寧薇不死心地將範圍擴大了些,直白地問道。
文心按住額頭想了一會兒,不大肯定地說:“好像有吧,我小時候曾無意中聽我爸媽提起過一回,後來就再也沒聽他們說過了。長大之後,也沒見過什麼姨媽之類的,所以我都快將這件事給忘記了。”
這麼說,文心肯定不清楚這件事了,要知道真相只能找文心的媽媽。但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