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鴻小心翼翼地把最後一點點塵土也收入盒子裡,然後站起身,看向了霹樓,“你收藏還是我收藏?”
“我來吧,等帶回現實世界我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佈置一個結界,讓她不會再被外面的事情給煩惱。”霹樓也不客氣,直接伸手接過了骨灰盒。
“喂,沒人解釋一下麼?”
蘇白攤開雙臂,看著面前的兩個男子,於蘇白來說,他真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許,他高度不夠,或許,他格局不夠,但是一個強大的女人,莫名其妙地就這麼自殺了,還是讓他很難以想通也很難以接受。
“呵呵。”霹樓忽然笑了,“不是你,她不會死。”霹樓指了指蘇白,“然後,你現在還在問為什麼。”
蘇白點點頭,然後道:“明明是我做好了死去的準備好不好,她已經這麼明顯地告訴我了她吃定我了,我也已經做好準備了,我只是做我自己覺得還能做的一些事情,讓我死得,稍微悲壯一點而已,但是現在我沒死,她卻死了,而且不是我殺的,也不是你殺的,更不是他殺的。
我想知道,她是被誰殺的。”
明明是自殺,但蘇白還是問是誰殺的,顯然,蘇白問的是更深層次的東西,是藍琳自殺的動機。
“是畏懼,是畏懼讓她選擇了死亡,是畏懼壓垮了她。”霹樓開口道,然後看向了燕回鴻,“還有,老燕,你最後一句話,成了壓死藍琳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已經走火入魔了。”燕回鴻臉上沒有什麼愧疚之意,有的,只有唏噓,“一個已經走火入魔的她,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藍琳了,我那樣說,只是給她一個解脫,否則,她會徹底迷失自己,永遠迷失在這個故事世界裡。”
“別扯這麼虛頭巴腦的成麼,能好好說話麼?”蘇白從臺階上站起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找到了一盒被血水浸染過的香菸,抽出一根,很是艱難地點燃,用力吸了一口,強調道:“說人話。”
燕回鴻沒搭理蘇白,而是走入了房間內;
霹樓本想離開,但是看向蘇白的目光,嘆了一口氣,他能活下來,雖然他很不想去回憶,但確實是蘇白在那一刻收手了,否則,他已經隕落了。
“當你以後到達一個層次之後,你也會遇到我們現在所要面對的問題,那就是更進一步,鯉魚躍龍門,還是繼續把頭埋進沙坑裡做一隻鴕鳥,繼續在恐怖廣播的威壓之下苟活著。
其實,從一進入這個故事世界,藍琳,她就已經看見了之後會發生的事情,所以她按照她看見的事情去做,她覺得這樣做能夠讓自己最終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她在自己種因,想要自己收果。
所以,剛進入故事世界不久,她就找到我,讓我和她聯手從老燕手裡搶一個東西,我因為和老燕本就有些不對付,也就答應了,之後,老燕被我們聯手重創,不得不躲進女人肚皮裡去找機會療傷,然後,就遇到了你,是吧。”
蘇白抿了抿嘴唇,指了指自己,“她所有的目的,就是為了我?”
“不,你別這麼高看自己,她要的,是你體內的血統以及你曾經融合的那一滴血。”霹樓本來習慣性地想要流露出那種高高在上的氣質,但是一想到自己前不久剛被蘇白揍得那個樣子,再擺出什麼高人一等的姿態未免有點太可笑了,也就矜持了下來。
“然後呢?”
“然後,你和老燕認識了,老燕還對你觀感不錯,之後你吃飯時遇到她,你以為真的是偶遇?你以為你隱藏功夫再好還能瞞得住她的眼睛?你以為她就真的嘴饞得實在受不了要去和你湊一桌?
她故意安排你和我的貔貅守屍體堆,又故意去刺激你,去羞辱你,目的,其實很簡單,也很明確,就是想讓你搞一些事情。
而你將會搞出來的事情,其實,她也看見了。”
“這個我倒是知道,她一直在操控著我,一直在推著我去在她想看見的路上去走,吸食你的貔貅真血,你隨後又送上門來,變得這麼弱,一切的一切,都太巧合了。
但是我實在不知道,她其實有更簡單更直接的方式去完成這些,比如第一次見面時,還沒組隊時就做了我,然後找機會陰死你,再抽你的血和貔貅的血,不一樣的麼?”
霹樓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因果,是一個過程,她必須按照她看見的路線走下去,不能逾越也不能跳步,更不能自作主張去改變,否則,因果就亂了,因果一旦亂了,她就看不清楚了。
舉個例子,就像是現實世界裡很多機關機構裡隔三差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