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估計不足或者是他本就不該和蘇白近身接觸,整個人被踹得倒飛了出去,砸落在了地上。
“大白,你瘋了!”
“告訴我,是誰!”
蘇白繼續逼近,身上的殺機,已經很明顯了,在此時,蘇白用實際行動和自己身上如此濃郁的殺機毫無保留地告訴胖子,
要麼告訴我我想要的答案,
要麼,
死!
“大白,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說,聽我說…………”
胖子剛剛爬起來,就看見蘇白自眉心位置顯露出來的血線,幾乎是剎那間就覆蓋住了蘇白全身,蘇白以更快地速度衝向了他。
這一次,胖子再也不敢怠慢,一邊喊著話一邊掌心攤開,顯露出了自己的飛劍,飛劍飛舞之下,一道結界直接將其籠罩。
“砰!砰!砰!”
蘇白幾乎是無所顧忌地一拳接著一拳勐砸這道結界,結界不斷地釋放出鋒銳無比的尖刺刺入到蘇白的身上,刮出了一道道傷口,但是蘇白一點都不在乎,終於,大概也就七八下的樣子,胖子的結界就這麼被蘇白以如此生勐地方式給打破了。
沒有絲毫猶豫,沒有絲毫遲緩,蘇白再度衝向了胖子,
這分明是,
不死不休的態度!
“媽呀,我怕了,我告訴你,我告訴你!”
胖子終於舉手投降,一方面是他本來就不想和蘇白打,而且是生死相向的真打,另一方面,他是真的知道蘇白如果認真起來,肯定會下殺手,甭管有沒有交情。
蘇白停了下來,看著胖子。
胖子深唿吸了兩次,囁嚅了一下嘴唇,“當初你剛到成都時,確實有人通知了我要去你那裡把一個箱子拿過來,我本來答應那個人不會告訴你的,但是現在反正她不在了。”
“荔枝?”蘇白問道
胖子很嚴肅地點了點頭,“沒錯,確實是荔枝,否則,你當我為什麼這麼閒,又這麼巧,在那個時候正好攔你的車坐上去?”
“那個青銅箱子,現在在哪裡。”蘇白問道。
“在成都,我老家,我一直藏著。”胖子說道。
“你開啟過他麼?”
“開啟過。”胖子點點頭,實話實說道,“你說我這樣子的一個人,看到一個詭異的箱子,不去想法設法開啟它,可能麼?”
“裡面,有什麼?”
“裡面……”胖子看著蘇白的眼睛,嘆了口氣道:“是空的。”
………………
雖說已經入冬了,甚至剛剛過了年,在中國其他地方還是屬於很冷的時節,但是在成都,冬天也不是很冷,至少對於在東部沿海地區以及東北那邊的居住過的人群來說,成都的冬天,簡直是有些溫柔得不像話。
一個身穿著潔白護士裙的女護士走到一間病房裡,給這位療養病人換了身衣服,同時擦拭了一下身體,隨後有一個專門的按摩理療師過來給他進行身體按摩。
再之後,又有另一個護士過來將其搬運到輪椅上,推著他出去走走。
今天,外面陽光正好。
這位病人是一個人住在這裡,前年剛住進來時,還有一個年輕人時不時地來看看他,但是最近一年,已經都沒人來看他了,但是療養院上下對他沒有半分虧待,因為當初那個送他進來的年輕人在療養院的賬戶上直接劃撥了夠這個病人住五十年以上而且是最高標準的療養費。
只是,這位病人現在的狀況還不是很好,雖然能夠睜開眼了,但是似乎不具備多少意識,每天還是靠打流食吃飯,但拉撒時能有一些自我意識,懂得去輕輕按一下自己手邊的按鈕叫護工。
在療養院裡的醫師看來,這位病人一方面是具備了一定的自我意識能力,但是另一方面,這種意識只是一種本能粗略意識,他整個人,屬於他那個人的意識,其實還沒有真正甦醒過來,而這,又和尋常的中風差別很大。
只是療養院裡奇奇怪怪的病也是不少了,所以也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繼續住下去就是了,反正錢給足了。
過年的氛圍,也是蔓延到了療養院裡,到處都張貼著新春聯也掛著很多紅燈籠,據說還有病人和醫生自己組織起來的文藝表演,到時候區裡的領導也會來到這裡參加拍照上報紙。
護士推著橫躺在輪椅上的病人緩緩地走著,病人的目光有些呆滯,只會平視前方,這似乎是他這一年來的目光習慣,總是在看著前面,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