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隻手搭在了蘇白的肩膀上,就像是一個小鳥依人的女人靠在自己男友寬厚的肩膀上一樣。
陳茹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不妥,甚至不覺得自己從出場時開始的一切行為舉止有什麼異樣,她平靜的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這不符合她的一貫風格,所以,裡面肯定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在這種空間傳送陣法之中,很難將力量完全釋放出去形成有效的攻擊效果,因為絕大部分的力量會洩漏出去也不知道最終會被衝擠到哪個位置空間裡去肆虐,但這一個特例,應該不包括陳茹,她應該是完全有能力在這個時候利用自己高深的陣法造詣終止這一場傳送的,但是陳茹什麼都沒有做,恬淡安靜。
佛爺跟和尚對視了一眼,二人現在正在忙著對地上的這幾個高階強者進行封印加固,但眼前所正在發生的一幕其實已經透露出了足夠的訊息。
蘇白是單純地不想讓皮亞尼奇逃走,無論他傳送到哪裡去,自己都會毫不猶豫地追過去,這是一場大冒險,因為不出意外的話皮亞尼奇肯定是被傳送回西方,但蘇白在這種狀態下做出這種選擇,真的很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至於陳茹,他們是真的看不懂了,她的及時出現,她的雷厲風行,她又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了一種拖泥帶水,似乎這個女人正在掌控著整件事的節奏。
眼下,與其說是皮亞尼奇成功開啟了陣法準備離開,蘇白哪怕追殺到西方去也要將皮亞尼奇殺死,倒不如說是陳茹這個女人,搭了一趟順風車。
她本可以讓皮亞尼奇走不了,也無需蘇白繼續追過去,但皮亞尼奇對於她來說好像是一輛公交車,而蘇白,則是她的車票。
“佛爺,和尚,我怎麼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呢。”胖子嘀咕了一聲,“總覺得這個女人在這件事上好像扮演著什麼角色。”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和尚只是說了這些話,然後略帶著忌憚的目光看著那邊的陳茹,佛爺也是點了點頭,他也同意這個觀點。
哪怕陳茹僅僅是站在邊上幫忙敲敲邊鼓,那還能夠讓大家理解,但她直接進入場中主動成為了主角大殺四方,那麼就一定有什麼貓膩,彷彿這一切都是她設計好的一樣。
然而,在這個時候你就算找到了什麼證據,你也依舊沒辦法去做什麼,實力,才是你說話的唯一底氣,實力不夠,你甚至沒有坐上談判桌的資格。
半張臉還沒復原的蘇白掃過頭,看著站在自己身邊平淡安靜的女人,張開嘴,想要喊一些什麼,卻沒等他發出什麼聲音,白光就已經消失,
一同消失的,
還有皮亞尼奇以及蘇白跟陳茹。
胖子直接坐在了地上,單手捂著自己肩膀撕裂的巨大傷口輕輕地喊著痛。
佛爺周身的魔焰也完全消失,整個人像是虛脫一樣跌倒在了地上。
吉祥的身體一分為二,化作了萎靡的自己以及同樣萎靡的如意。
和尚身上也有傷,但比其他的這些人要好上許多,當下,他承擔起了對這三個西方高階強者加固封印的任務,倒不是說不想直接殺了他們,而是因為那邊的事情其實還沒有結束,況且,比起一刀砍死這些傢伙,其實還有更有價值利用的方式來使得自己獲得更大更好的利益。
高階的妖獸或者其他存在都很難找,哪怕是在故事世界裡也很難捕獲到,那麼,眼前的這三個垂危且失去一切抵抗力的傢伙,無異於三顆天材地寶。
除非廣播在下一刻就召喚他們進入故事世界,否則再拖延一會兒也沒什麼問題,再加上有血屍那件事的前車之鑑,你拖延和不拖延,對於廣播的意義是一樣的。
………………
倫敦聖保羅教堂是英國第一教堂,同時也是世界五大教堂之一,此時,在這座教堂最核心也絕不對遊人開放的區域內,一名身穿著白色法袍的中年男子正盤膝懸浮在那裡,在他面前有一座傳送陣法,帶著古樸而神秘的氣息。
這座陣法並非是這一代聽眾做出來的,據說傳承很久遠,似乎是前幾代某個精通陣法的大佬級聽眾從某處秘境裡移植到這裡來封存的,這些年來,催動的機會並不算很多,因為每催動一次都代價不菲。
對於陣法,尤其是空間陣法,其實廣播一直秉持著一種打壓的態度,聽眾就像是廣播放在玻璃瓶內飼養的老鼠,自然不可能允許這些老鼠能夠隨意打洞鑽出去,所以近些年來,哪怕再驚才豔豔的陣法強化系聽眾強者,至多也就只能製造出一些遠距離傳送法陣,至於傳說中的傳送到另一個世界的法陣,根本就不可能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