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桎梏,在濃霧的刺激下變得異常活躍,張開嘴,發出了一聲尖叫,嘴巴的寬度幾乎有大半張臉那麼大,讓人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緊接著,小男孩翻過了護欄,在山坡上開始奔跑,向下衝去。
山坡上,正在釋放控制煙霧的強巴一愣,隨即氣急敗壞道:“好狠毒的內地人,他們居然把帶著屍毒和災異的煉屍就這樣放了出去,這是要遺禍我們當地的生靈啊!”
扎西臉色也是驟然一變,催促道:“別管這裡了,快去抓那個小煉屍,一旦讓他跑到附近部落裡去,把瘟疫和災禍傳染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扎西和強巴迅速放棄了這裡的阻擊,轉而拼了命地去追小男孩。
下方,正在和蘇白對峙的巴桑看到小男孩被丟出車門又自己跑下山的一幕,打心眼裡打了一個冷顫,一邊踉踉蹌蹌地開始移動準備去追小男孩一邊指著蘇白呵斥道:
“你們怎麼能這麼冷酷殘忍,把煉屍直接放出去,你知道會給當地帶來多大的災難麼!”
蘇白終於長舒一口氣,變回了普通狀態,身體的傷勢正在緩慢地恢復著,聽到了巴桑的質問,蘇白忽然覺得好好笑,
“這話聽得像是你們之前把這三具屍體送回內地是為了支援內地發展似得。”
第八十九章 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一個人,後背上揹著一把柴刀,裸露著上身,在爬山;
這個人,赤膊著上身,高原上的陽光照射很是強烈,人很容易曬傷,絕大部分來這裡旅遊的遊客都會選擇塗抹防曬霜來防護,否則面板曬傷了輕則脫皮,重則會引發其餘的面板病症,高原地區很多人臉上的高原紅,也是和這種強烈的紫外線照射有著很密切的關係。
然而,這個人儘管赤膊著身體,讓自己身上的大片面板都裸露在陽光下,但是他的面板卻很白,如同新生嬰兒那般白,這麼白皙的面板和這裡的氣候條件以及強烈的陽光照射形成了一種極大的反差;
男子年紀也就二十歲出頭,面容剛毅,像是這裡一座座蒼涼的高山一樣,顯現出一種超出了該年齡層次的沉穩,他背上背的,真是一把柴刀,柴刀有很多處的磨損,但是卻散發出一種歷史的滄桑感,顯然,哪怕它真的是一把柴刀,但是醞釀在它身上的歲月痕跡也足以讓它進入一些博物館去陳列了。
在男子前方,一個小男孩愉快地奔跑著,煉屍離開了公路,翻越了護欄,一路往上下跑,他的身上開始顯露出了一種天真浪漫之色,充滿著一種童真,凝聚著一種愉悅,像是一個鄰家調皮的孩童,正在盡情地玩耍著。
男子緩緩地把自己後背上的柴刀抽了出來,柴刀的尖端點在了山坡上很是淺層的泥土上,居然點出了一道火星,隨後,男子的步伐開始有意識地加快,主動迎向了這個小男孩。
小男孩繼續忘我地奔跑,似乎對面前的男子忽然不覺,也沒有發現對方手中的柴刀,更沒有感知到對方身上正在升騰而起的殺氣。
終於,在男子和小男孩的距離已經拉近到三米時,男子的柴刀“嗡”的一聲作響,如同沉睡許多年的兇獸在此時忽然甦醒,帶著一種鋒銳和淒厲的質感。
“嘉措,不要,它身上有瘟疫,有災難!”
遠方,一路追著小男孩過來的扎西馬上喊道,顯然,她和這個男子認識,但是看著男子的目光之中,帶著一抹畏懼。
男子冷眼掃了遠方的扎西,目光之中的殺意更加濃郁,不過他的柴刀還是落了下去,但並非是砍向小男孩,而是插入了小男孩前方的岩石上,隨後手腕翻轉。
“轟!”
小男孩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的四周出現了一條深一米的溝壑,一個圓,把他孤零零地放在了原地,前進不得,也後退不得。
男子閉上眼,眉心中央出現了一道光圈,在陽光的照射下分外顯眼,隨後,他看見了這個小男孩的內在,居然蘊藏著諸多可怕的氣象滾動,他的胸口一陣起伏,
讓這種東西隨意地亂跑,對當地生靈百姓意味著什麼,他很清楚,所以,他很生氣。
扎西在距離很遠的位置就不敢往前走了,她和這個男子從小就認識,當初也曾一起拜入一個大師的門下學習,只是後來她離開了西藏,去了外面,今年年初才回來,猶記得當初她選擇離開時,曾勸說男子和自己一起離開,結果男子的柴刀差點割下自己的頭顱,直言她走可以,若是回來被他看見,唯有死路一條。
因為男子知道她出去是為了什麼,也明白她如果回來又將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