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黑紗婦人已經說過,如果他一直在兩種看法裡面糾結,腦子是很容易出問題的。
雲歌雖然覺得,自家男人就算腦子真出了問題,自己也會一輩子陪在他身邊的,可是,這出問題的過程卻定是非常之痛苦,她不忍心他糾結,不忍心他痛苦……
所以,在沒有辦法解開蠱毒之前,還是順著他的思路糊弄他吧。
賀蘭子徹聽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而是眸色沉沉的看了她一會兒:“你以後別亂動我院中的東西,我回來的時候見亂動過,會不舒服的!”
雲歌想了想,抬手攏了攏有些亂的頭髮,揚起臉,抿了笑意道:“你叫我一聲寶貝來聽聽,我就讓他們都別動你的東西!”
這話,顯然把賀蘭子徹嚇得不輕,身子明顯的往後面仰了仰,要躲開她的樣子:“你,你……”
雲歌唇畔笑意更深:“不願意叫我寶貝?要不叫我娘子也行……叫一聲來聽聽,我便讓你院子裡面的東西全部都保持原狀!”
賀蘭子徹顯然有些吃不消她的這種攻勢,身子不斷的往後面縮,那樣子,就好像手無縛雞之力,快要被人蹂ⅰ躪的可憐小媳婦兒!
雲歌乾脆欺身過去,就著馬車顛簸的頻率,半趴在他的身上,一隻手撐著旁邊的車框,一隻手將他的下巴托起,用紈絝子弟調ⅰ戲良家婦女的口吻,輕佻說道:“親愛的,你記住我的名字好嗎?我叫寶貝,又叫娘子,你隨便叫我哪一種,我都是極喜歡的……”
賀蘭子徹那雙一直都有些暗沉無光的鳳目裡面,奇異的起了些水潤的亮色。
他微微支起身子,雲歌在他一掌將自己拍飛之前,急忙又說道:“不如……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好不好?你最喜歡聽的海的女兒……”
一邊說,一邊看著他緋色濃麗的唇,這麼明豔,像極了冰天雪地裡一顆垂掛在枝頭的紅櫻,讓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啃下去。
她沒有別的辦法,只有用這種最快,最直接的方式,強勢的進入他的視線,決不允許他忽略掉自己!
她眼神漫開寸寸柔情,手指慢慢往一個地方探過去,柔聲喚:“子徹……夫君……”
沈秋在前面心無旁騖的趕著馬車,突然聽見車廂後面傳來賀蘭子徹一聲耐人尋味的慘叫,愣了愣,不由得扯了扯薄唇,熱了熱臉,儘量將馬車趕得平穩一些!
車內,雲歌已經放棄了剛才的姿勢。
她分開雙ⅰ腿,跨坐在賀蘭子徹的身上:“子徹,你總歸是要記得,我是你生命當中最特別的女人便是!你可以忘記我,但是你不可以不喜歡我!”
她緩緩抬手,在他驚詫的目光當中,解開腰間裙帶……
賀蘭子徹疑惑的看著她,慢慢的紅了臉,他有些慌亂的錯開自己的目光,不敢去看她的曼妙:“姑,姑娘……”
她腮染桃花,眸光中漾著粼粼春水:“別叫我姑娘,我是你的妻子,我們還有一個可愛的兒子呢……你不記得沒關係,你只管說說,你喜歡不喜歡這樣的我?”
賀蘭子徹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搭在了她的腰間,但是他自己也搞不懂到底是要將她推開,還是要將她拉得更近一些。
有些隱藏著的熟悉感覺,正在慢慢的釋放出來,遲疑半響:“喜……喜歡……”
這種讓人怦然心動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同時,也覺得這種感覺是很熟悉的。
洛澤鎮上,新婚之夜的那場大火,時不時的都會出現在他的記憶當中,他記得很清楚,他將自己的新婚妻子抱起來,想要衝過重重大火,可是旁邊的木架子突然就往這邊傾倒過來……
昏迷之中,他心中的執念依舊讓他不停的叫著雲歌的名字:“雲歌快走,快走……,雲歌……”
☆、179 馬車顛簸
如同穿越了生死,復又重生了一般,他叫著雲歌的名字醒過來,眼前一個女子離他很近很近,在他的視線還沒有聚焦,還不能看清楚她面容的時候,她一遍一遍的說:“我是雲歌,是你的沐雲歌!子徹,我是雲歌,是你的雲歌……”
他那顆始終懸著的心,這才悠然落了下來,有些虛弱的笑了笑:“雲歌,你沒事就好……”
說完,一頭栽倒,再次暈了過去。
換心蠱什麼時候植入到他體內的,他並不知道。
但是,醒過來之後,他卻始終知道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他的心,每天晚上都想要回到山下的夕顏殿,可是他的身體卻順從了樊雲霞的召喚,總是會在天明之前回到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