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療傷。”
療傷?秦然的臉頰抖了抖,他朝昏迷不醒的葉凝兒的脖子看去,只見她脖子右側有兩個細微的小洞,的確很像被蛇咬過的痕跡。
“那你怎麼會恰巧出現馬車附近?你是什麼人?”秦然懷疑地問道。
“公子,我不是恰巧出現的。說起來慚愧,實際上我就是那條咬人毒蛇的主人。”
白衣男子說完,便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一個小竹籠,開啟上面的蓋子,裡面竟盤著一條褐色斑紋的白花蛇!
第44章 “龜孫子”不敢當
秦然雖不會特別害怕蛇類,但看著那條白花蛇“嘶嘶”地吐著信子,橢圓形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彷彿要跟他來個“親密接吻”,秦然也不禁嚇得脊樑冒汗,分外緊張。
“好了好了,你可以收起來了,我……我暫且信你一回。”
白衣男子看秦然額頭滿是冷汗,眼中露出驚恐之色,便莞爾一笑,將竹籠的蓋子蓋了回去,再將白花蛇放到原位。
“白花蛇的蛇毒有極高的藥用價值,有祛風除溼,擴張血管的功效,是進貢皇室的珍品藥材之一。這條白花蛇是我前幾天在過去住的舊茅屋附近尋到的,想必你們也看到那間屋子了。可能是我今天餵食遲了些,這條小蛇竟將籠子撞下櫃檯,從這裡逃了出去。我猜測它必定是回老家附近獵食去了,便一路追過去,正巧看到它咬傷了你的朋友,真是抱歉。”
秦然倒是不怎麼關心他的蛇是怎麼跑掉的,看著至今未醒的葉凝兒,他擔心地問道:“那這蛇毒危不危險?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白花蛇的蛇毒雖然不是那麼強烈,但毒牙長,毒液多,所以人被咬之後是十分危險的,尋常人百步之內便會毒發身亡。”
秦然聽後震驚不已,目露兇光,若是葉凝兒被這條毒蛇咬死,他絕對不會放過眼前這白衣男子!
“公子先莫激動,我話還沒說完。”白衣男子繼續解釋道,“幸得我這條蛇尚處在幼年階段,毒牙未長全,再加上我及時趕到,為姑娘除血排毒,又吃了幾粒藥丸,如今這位姑娘已無大礙,等藥效發揮,餘毒散去之後,方可醒來。”
他奶奶的!想嚇死我啊?秦然長吁一口氣,但轉念一想,又有點不對勁,怒道:“你是怎麼給她排毒的?難道是用嘴吸?”
白衣男子無奈地搖搖頭,道:“公子請放心,我用的是獨門醫術,絕未對這位姑娘有輕薄之舉。”
秦然看他文質彬彬,禮貌有加,不像騙人的樣子,便將信將疑地點點頭,對白衣男子的態度也緩和了許多。
“喂,你還沒把我放開呢。”把該問的問完了,秦然才想起自己的身體還僵在那裡,無法動彈。
“方才公子突然闖進來,我怕你打擾我為姑娘解毒,才出手封住了公子的穴道,抱歉了。”
白衣男子與剛才一樣,右手一揮,手中祭出一道白光,那白光落到秦然身上,秦然頓時覺得身體一輕,像是被鬆了綁一樣,恢復了活動能力。
一發現自己能動了,秦然馬上衝到葉凝兒面前,仔仔細細地觀察起她的傷口,以及檢視有沒有被非禮的痕跡。
“這位姑娘是公子的愛人吧。”
白衣男子在秦然背後說了一句,秦然一愣,連忙起身盯著對方問道:“怎麼連你也誤會我們?我跟葉凝兒不過是普通朋友而已,還經常吵嘴,你說我們是冤家倒是挺合適。”
“公子別掩飾了,你剛才緊張的眼神,不是一個普通朋友會有的。我是個大夫,看人很準的。”
大夫?秦然稍加聯想,頓時驚訝萬分,同時上下打量了白衣男子一遍,眼神中盡是疑惑和難以相信。難道是他?歐陽林不是說他是個老頭嗎?
“你叫什麼名字?”秦然急切地問道。
“公子,我常年深居山林之中,與草木蟲魚為伴,名字這種東西已經好久沒用過了,你可以叫我……”
沒等對方囉嗦完,秦然就開口打斷道:“你是不是薛神醫?”
白衣男子眼神中閃過一絲驚異,眼珠子抖了一下,但極難察覺,隨即他的神色馬上又恢復了正常。
“公子,你認錯人了,我姓顧,不姓薛。”
不會吧,這九宮山還有另一個大夫在此隱居?不過看這位顧大夫的儀表穿著,也就是三十出頭,跟歐陽林所描述的薛三源的樣子相去甚遠,應該不是他。但若是這樣,那也奇怪得很,難道這年頭大夫們都流行不在外面開醫館治病救人,反而跑到山裡養蛇玩?
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