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一樣!”聽了妹妹的話,他更加希望能治好妹妹的病,然後帶她一起出海。可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妹妹的病毫無起色。
現在安傑洛遇上了一群以大海為目標的年輕人,他才突然發現,這些年齡和他相近的人身上竟充滿了活力,充滿了希望,似乎只要跟他們在一起,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再看看自己,自從雙親去世後,他一直憂心於妹妹的病情,很少露出笑容,更別提像今天這樣盡情地大笑了。也許是因為自己很少笑,也許是自己虛假的笑容被看穿,妹妹臉上的憂傷也一天一天地增加。回想起自己求學時代,每天都興沖沖地向妹妹講起當天學到的東西,妹妹雖然不懂,可照樣聽得津津有味,那時兄妹倆常常一同笑倒在床上。
如果自己決定出海,妹妹一定會很高興的。雖然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面,可再回來的時候,他就可以給妹妹講海上的故事了,妹妹會在期待中度過每一天。
雖然安傑洛沒有說出全部的感受,可他對妹妹的心意確實地傳到了每個人的心裡。雖然他們都沒有兄弟姐妹,但是幾個月的海上生活已經讓他們產生了親人的感覺。面對這樣一個想盡辦法要讓妹妹快樂的兄長,麗璐差點就掉下眼淚來。
安傑洛學過基本的航海知識,他的劍術卡米爾和埃米利奧可以擔保。所以,阿倫海姆號的船長代表船員們熱情地歡迎他的加入。
緊接著,麗璐清了清嗓子,宣佈了一項重大決定:阿倫海姆號和卡魯提拉號結盟!這是兩位小船長私下裡做的約定。沒有人會反對的,雖然只接觸了短短的幾個小時,他們已經互相把對方認為是最可靠的朋友了。幾個不知情的人甚至剛才還在盤算這件事呢。當他們聽到自己設想的事居然已經變成事實了,不禁讚歎起兩個小傢伙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什麼都不必考慮就可以決定一切。
費南德馬上想到了利益的問題。既然對方是盟友,那就要做最大限度的利用。他倒也不是認為物質比感情更重要,而是常年孤獨的生活所逼迫出來的。“對方是葡萄牙的商人,前不久才聽說西班牙海軍封鎖了對葡萄牙商人的交易,原因是什麼還不清楚,但是葡萄牙人一定心懷不滿。我們想要牽制西班牙的無敵艦隊,完全可以藉助於他們的手。這正是一個好機會。”費南德的腦中頓時轉出了無數個念頭。
麗璐可沒費南德腦子轉那麼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對她來說已經是思考的最大界限了。阿爾加迪斯提議寫一份書面檔案,這是學者固有的死腦筋,用文字記載下來的東西才最可信。庫拉烏迪說道:“我們都是水手,水手說話一言九鼎,那還需要什麼檔案。海水一衝,全都沒了。我用卡魯提拉號起誓,如果我背叛同盟,就讓我葬生海底!”庫拉烏迪的爽快勁讓阿爾加迪斯覺得有些臉紅,他逐漸感受到學者和水手之間竟有那麼多不同,卻也非常喜歡這些不同的地方。他也和其他人一樣向大海起誓決不背叛。這些話如果寫出來也不過就是幾個常用的詞而已,可是用嘴說的時候,卻感覺到全身的細胞都在沸騰,彷彿是刻在心底的烙印一般,永遠不會忘記。
既然說到“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拉斐爾便提出了“霸者之證”的事情。非洲的霸者之證和地中海的霸者之證都是從漢斯口中聽來的,即使是漢斯,對這兩樣東西也不是弄得很明白。安傑洛頭一次聽說這種神奇的寶物,自然就想到這能不能治好妹妹的病,不過他的問題沒有人能回答。大部分人都是瞪者眼睛聽拉斐爾在說,只有費南德,他的反應像是在聽一個陌生人敘述一件不怎麼有趣的故事一樣,眯著眼斜靠在牆上,似乎就快要睡著了。到是埃米利奧因為吃了個飽,時間也很晚了,看起來是真的快睡著了。
拉斐爾說完之後,屋子裡靜悄悄的,十二個人有著十二種想法,不過沒一個人開口。因為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斷定這是謠傳呢,還是當成真的想辦法去找,這兩種觀點在心裡或許就是51%對49%。
阿倫海姆號的船員之間有了一些目光的交流,麗璐和卡米爾、費南德很快取得了共識。麗璐說出關於她所擁有的那張藏寶圖的事,這讓研究了20年霸者之證的漢斯再次大跌眼鏡。
“我只知道這是一張藏寶圖,不知道是不是和其他的霸者之證是一樣的東西。”麗璐說道。卡米爾從揹包中取出一個羊皮口袋,從裡面掏出一卷泛黃的紙,很小心地鋪展在桌子上。桌子上方圍起了十二個腦袋。
“可惜什麼也看不懂!”麗璐這句話說地正是時候,不要說別人了,就連一直自誇“世界上沒有我不知道的事”的博士漢斯也對那張滿是奇形怪狀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