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會來賽場是因為邵楓和白龍。
雖然從西北部回來以後她都沒見過兩人,但也知道兩人要做的事情已經到了緊要關頭。張茹的暗示說明兩人遇到了麻煩,否則她的紙人不可能感應不到。
白晨不是對邵楓和白龍不信任,他們都是她心裡重要的人,無論事大事小,她都馬虎不得!
而且,讓這麼多人身處在危險之中、對普通人使用符咒之術這一點有違玄門道教宗旨,不管是協會還是山宗都絕對不允許對普通人出手。
張茹她,犯了大忌!
只是白晨想不明白張茹的怨氣怎麼就那麼大!她不過是贏了她一次而已,何至於採用這種方式,這是要置她於死地?
白晨不相信憑藉張茹一個人的力量能做到這一步,她的背後一定有某種強大的力量在支配。既然如此,她也要看看那個人、或者說那個勢力到底是誰!
白晨的眼中閃過一道冷芒,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推了一把博小凡,博小凡的身體一個趔趄,穿透了白晨所不能離開的屏障跌落到了草坪上。
高臺並不高,而且地面是幾厘米厚的草坪,博小凡這一摔下去不會受傷,這也讓白晨得到了一個結論——
被困在裡面的確實只有自己一個人,其他人是可以離開的。
博青峰見博小凡不明緣由的摔了下來,連忙站起來和工作人員一起將博小凡扶了起來。
博小凡茫然的看了高臺,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怎麼就掉了下來。反正現在沒博小凡什麼事,博小凡也就沒有在上臺。
天上烏雲越來越濃厚,遮擋了陽光,也遮蔽了眾人的視線。
剛才還是晴空萬里,現在就變成了烏雲滿天。這麼大的變故也讓現場觀眾注意到了。
賭石大會暫時停止,張慶年在第一時間就與主辦方商量安排人避雨。
體育館是露天的,五分之四的座位也都沒有遮雨的東西。雖然現在還沒有下雨,但不提前安排的話,一旦下雨絕對是來不及的。
現場除了白晨之外,還是有幾人是知道這突來的烏雲不是自然的天氣現象,而是有人在作法!
於穆成斂去了眼底一貫的溫柔笑容,沉著臉看著賽場上的白晨。趙婉晴驚疑不定的望著於穆成,沒有露出笑容的於穆成竟然讓她感覺身上發冷、心底發寒!
“於大哥?”趙婉晴小心的喊了一聲。
於穆成只是輕輕說道:“婉晴,你快離開,無論去哪裡都好,只要不呆在體育館就行!”
趙婉晴聽於穆成說得鄭重,心裡一突,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於穆成再次將目光落在白晨的身上,說:“你不想白晨擔心的話就聽安排出去,有人在現場作法!”
趙婉晴聽得一驚,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校慶那一天所發生的事情。她以前不認識白晨、不知道符咒師的時候總也不會遇到這些靈怪的事情,可一旦她知道這世上真的存在玄學五術,知道一些她所不知道的靈異之事,此類事情就接二連三的發生!
她知道於穆成和白晨一樣,同樣是符咒師,看到於穆成臉上那樣的嚴肅的表情,因而相信了幾分。
趙婉晴咬咬牙,看了一眼在賽場中的白晨,順著人潮往外面走去。她知道白晨現在需要的不是她站在原地擔心白晨的安危,而是默默走開能心無雜念的應對別人所幫不了的事。
於穆成見眾人離開之後,泛著殺氣的眸子才轉向了張茹所在的房間。
這個蠢女人!
他看了一眼懸浮在空中,而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到的暗金圖案,眼底的冷芒絕對是讓人看了都不寒而慄的尖銳。
他將“金門鎖喉”給了張茹的目的是要她將此次所解出來的翡翠帶走,而不是讓她來私鬥、解決私怨的。張茹竟然如此不顧他的想法,隨意使用,簡直是不可饒恕。
於穆成的嘴角綻放出一抹嗜血殘忍的笑容,“金門鎖喉”一旦發動,連他都不能讓其停止,唯一的方法就是毀掉“金門鎖喉”。
而且在翡翠沒有得到的情況下,他也不可能冒著危險去為白晨解除金門鎖喉。於穆成靜靜的看著白晨,正好趁此機會好好的瞭解一下白晨的實力。人只有到了能威脅生命的關頭才會展現出自己的真正實力。
小鬼的主人至今還沒有線索,白晨作為山宗的符咒師,於穆成卻從來都沒有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任何的小鬼氣息。
而此時的高臺上,被解出來的翡翠都被主辦方帶走了,席位上除了白晨也早就沒有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