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先生是哪裡的人?是來南市旅遊的?”白晨雖然對於穆成有牴觸,但趙婉晴對他那麼有好感,她也不會刻意的躲避。
於穆成淺淺的笑了,說:“我的家鄉離雲城不遠,家裡發生了一些事情,我不過是出來散散心的。”
白晨的眉輕輕一挑,既然是出來散散心就說明他所說的事情應該不是好事,雖然語態溫柔,卻直接截斷了這個話題,讓話題不用在繼續下去。
對此,白晨只是無聲的勾了一下唇線,便不再提起。
“白小姐幾人年齡還小,你們的父母就放心房你們出來?”於穆成體貼的護著白晨,讓來往的行人不會撞到白晨的身上。
白晨的目光微微閃爍一下,掩蓋在輕輕垂下的眼簾之下,“總要出來多看一看才不會遮擋了眼界。”
於穆成愣了一秒,嘴角忽而勾出了一抹醉人的弧度。
“你們的樣子就讓我想起當年的我了。”
白晨莞爾一笑,“難道於先生也有過同樣的經歷?”
於穆成輕輕搖了搖頭,“也不算!我是我爸最小的兒子,我大哥比我大了將近三十歲。他們都是不管我的,所以我只能自己管好自己了。當年我不是如你們一樣協同夥伴出來旅遊,而是一個人離家出走。從一座荒涼的大山中直接走到了城市!”
白晨微微愕然,不明白於穆成怎麼就突然對她說起了這個。
“我也是從那次的出走才明白,原來外面的世界十分的精彩,讓我留戀,所以我拼命的學習各種東西,從那座大山走了出來。”於穆成的眼裡洋溢著暖暖的笑容,放入春風拂過一般,帶著縷縷風絲。
“聽起來像一部血淚史。”白晨笑著說道。
於穆成的眼神一閃,裡面是流光溢彩般的光華,“可不正是血淚史嗎?不過,當我能獨自一人照著自己的計劃生活的時候,我爸和我哥卻離開了。而他們要找我回去按照他們的規劃來走完我的人生。”
於穆成的聲音裡一直是暖暖的味道,就連臉上的笑容也沒有多少改變。
可是,他卻有那樣平淡的語氣說起親人的離開,臉上還掛著笑。
白晨的眼眸輕輕低垂,兩人正好走進了一條小巷。
“就是他!”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巷子口響起,隨即一群手拿鋼棍的混混走了進來,目測大約二三十個。
白晨微微皺眉,靜靜的站在原地,不跑也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
“你還真讓人吃驚,這麼多凶神惡煞的人攔住去路,你卻一點都不驚慌。”於穆成帶著笑意的嗓音在頭頂上響起,不過這些的笑容裡帶著淡淡的驚訝的戲謔。
“我面露驚慌他們就會放我們離開?或者我一驚慌就能讓他們主動走開?既然這兩種可能性都沒有,我為什麼要驚慌?”白晨沒有卻看於穆成的神情,她只是目光微冷的看著這些一個都不認識的少年。
白晨注意到了鋼棍少年的身後還跟著幾輛機車,看起來就是南市著名的飛車黨。
南市的飛車黨是一個特別的團伙,他們不會去觸犯法律,但小毛病卻是不少,平日裡有空的時候就喜歡開車到南市那條最為奇險的盤山公路上飛馳。
每一個人都是狂熱的機車愛好者,素來以速度為榮,速度最快的那個人就能榮升為他們的老大。
因而,他們並沒有一個規範的組織領導,如同一盤散沙。不過,因為他們也很護短,只要他們的成員被外人欺負了,便會一起出動為其討回公道。
白晨可不認為是自己得罪了這些飛車黨成員,而聽到適才那一身十分肯定的“就是他”,說明這些人要找的人是於穆成。
呵,這麼溫柔的男人也會惹上了南市民眾最不敢惹上的人。
之所以說民眾不敢惹,是因為其中的一些人的身份不簡單,再加上喜歡瘋狂賽車的人差不多都是十幾歲的少年,而有一些少年的身後或多或少有一些背景。畢竟能有錢買最好的機車的人,也不是窮人。
有了這層關係,南市對飛車黨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犯事兒,什麼都好說。
於是,飛車黨族就成為了南市的一個特殊地標了。
“老大,就是這個人!”之前的那個聲音響起,一個身穿花襯衫用一臉憤恨的神色看著於穆成的少年站了出來,並且指著於穆成。
被少年叫做老大的人從那群人中走了出來,赫然是就是為首的哈雷摩托的車手。
少年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有著挺拔的修長身體,更是帶著如同獵豹的力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