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壓抑的好不?
“……九胤公子。你能跟我說說為什麼想要收徒,還偏偏是我麼?”
九胤抿了抿唇,似是再考慮說不說,半晌還是輕啟朱唇道:“我大仇尚未得報,但身子卻日漸衰弱,恐時日無多。所以我想尋一個人,一來承繼我的衣缽,二來為我報仇。”
呵!玉胭兒挑眉道:“你倒是誠實。你就不怕你這麼說完將人都嚇跑了?誰也不願意承載著別人的仇恨,今後的日子都為了報仇而活吧?這不是明擺著往自己身上攬活麼?”
九胤卻淡淡的道:“我授業,你既得了益處,理應為我做些事情。當然,你可以選擇。”
玉胭兒興趣大起:“哦?你倒是說說,你能教我什麼,其價值值得我為你對抗仇敵?照你這麼說來,你實力強勁,你的仇人自然與你實力相當。這麼大個擔子,怎麼也得有合適的籌碼吧?”
“籌碼?”
玉胭兒點頭:“既然不是拜師,那就權當一場交易。你教給我的東西,必須值得我因為它而槓上你的仇敵。不然,我豈不是很虧?”
九胤一愣,隨即竟輕笑出聲。他這一笑發自內心,連眉間的哀愁都淡去,整個人的笑靨在氤氳的燭光之下像一朵絢爛的曼珠沙華,妖冶而又神秘。
回來的阮婆婆端著托盤一上樓,就看見了這樣一幅景象,驚訝的手中的盤子都差點摔了出去。
阮婆婆發出的響動讓三人都抬眼看向樓梯處,只見阮婆婆拖著的盤子中說是晚膳,其實就是兩疊糕點。
阮婆婆將托盤放在玉胭兒和許老爺子中間的茶桌上,激動的看著玉胭兒。與剛剛審視玉胭兒的目光完全不一樣了。
這時九胤開口道:“你今年不過及笄之年,修為卻到達了神將中階,可見其天賦卓絕。你身上有很多神器的氣息,但是你剛剛對付屍傀的時候卻用了最普通的靈器,可見你為人心思細膩,且懂得藏拙。不將自己的全部底牌暴露出來。你對付屍傀的時候沉著冷靜,判斷準確,每一步每一擊看似隨意,但都經過精準的計算。可知頭腦清晰且基本功紮實。你入鬼城之前,將這位老者留在了外面,說明你本心善良、品德尚佳。你唯獨欠缺一點……”
九胤一邊開口,玉胭兒一邊驚訝。她驚訝的並非是九胤能感知她的修為和神器,而是驚訝於他觀察入微,識人之準,僅僅一個照面,就將她的性情分析的**不離十。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落到如此地步!他到底是什麼人?
可就在玉胭兒也在想的時候,九胤的一句“你唯獨欠缺一點”就將她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九胤接著道:“你當時在進入鬼城大門的時候,感應出了不同。卻露出了迷茫的表情。我便知,你分辨不出,我設下的風水陣法,以及如何破解它!”
“所以?”
“所以我可以傳授給你所有我會的東西,包括奇門遁甲、風水、陣法、降頭術等等……你覺得,這個籌碼分量夠重麼?”
玉胭兒在九胤說出自己欠缺的這點之時,就已經明白了九胤的所長是什麼。她之前不是不想學習這方面的知識,只不過無邪來的時機過於巧合,而她又有煉丹煉器要學習。所以就將無邪綁在了身邊。
但是知識這東西,永遠都不如自己掌握了有安全感。所以九胤一張口,玉胭兒不可能不心動。不過她很在意一件事……
“你說的籌碼我很心動。不過我需要知道兩件事:一、倘若你傳授我知識,我是否需要留在這裡,留多久。二、你是什麼人,之前的身份是什麼?你和仇家的淵源及仇家的身份必須要告知於我。我才能告訴你我的決定!”
說到這裡,九胤還未曾有什麼反應,一旁的阮婆婆卻是微微有些不悅道:“本家姓衣,曾是隱門之一。姑娘可有聽說過。”
阮婆婆乍一開口,許老爺子一驚。他還以為這老婆子不會說話呢。
玉胭兒卻是朦朧有些印象。她記得當初自己瞬移剛成的時候,水落一告訴她,隱門之中有幾家的血脈是有特殊能力的。衣姓她聽說過,但當時水落一併沒有細說。
玉胭兒頷首道:“略有耳聞。但具體不是很清楚。婆婆繼續說。”
阮婆婆見九胤沒有攔著她,便繼續用稍顯嘶啞的嗓音道:“隱門十二姓分別是姬、酉、祁、己、滕、葴、任、荀、僖、姞、儇、衣。擁有著上古最純淨的血脈,僅次於軒轅、神農、高辛、西陵等上古家族。但是隱門除了擁有純淨的血脈和較好的天賦之外,有些家族還擁有自己的特殊能力。而我衣家嫡系血脈,就擁有通古博今的能力,也就是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