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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得如同凡間說唱藝人口中九幽之狀耶?”
不足詫異而思,好半響無果。遂悄悄兒渡出門去,往夜河城主街上行去。剛及巷口。忽然瞥見數道身影,手持法器立於街角,一修長衫微起,飄逸灑脫,手中一物,狀如龍蛇,其物豎直向天,宛若手指傲然指天。非是此修出塵超然,遠過於他修,乃是其修為不足相熟之人也!
“咦!居然是他!”
不足仔細四下望去,卻無有另一位相熟者。
“嗯,那位林教習怎得不見?”
再望過去時,那林家少主林思洲已然躍然雲頭上,立於數丈之半空。不足大是驚訝,此修初遇時修為不過如自己般區區法體巔峰而已,此時居然已凝元也!
“難道當時壘石山秘庫中之物果然有逆天者?”
不足憶起秘庫中諸般物件,不過一刀、一劍、一法袋罷了。
“難道是那兩個玉瓶中之物有異?”
不足忽然心下頹然沮喪,險些遭算計鎮壓在壘石山下,卻與逆天之物擦肩而過。
“該是某家命中無此機緣麼?”
其時那雲頭上林思洲手中龍蛇般法器忽然毫光四射,一道血色之靈光升起,似是與城中某處法壇相連。不足悄然將識神化為一絲兒,隨其而走,只見城主府中一座石樓,其內有秘法化成法壇,其上數修圍合成八卦之狀,內中一人錦衣豪冠,起伏若鴻羽,輕飄飄浮在陰陽魚中。另有一修道貌岸然,身下花蓮微張,飄然於此法壇上,口中法訣不斷,雙手亂舞,其間法印紛紛飛出,直射入法壇中。
“原來彼欲借九幽之陰屬神力,成就分身之神通也!此修功法深沉無可度測,還是快快回返的是!”
一頭如此般思襯,一頭便欲急急收了識神而回。忽然耳中一道淡然之傳音入來:
“道友功法不凡,居然可以在貧道絕天神禁大法陣中凝神來去而無礙!既如此可否來此一唔?”
不足不敢言傳,猛可裡收了識神,急急回返如歸客棧。
那道貌岸然之上修大德微微皺眉,忽然便復微然一笑。
“此修倒也有趣,敢窺視之,卻不敢搔擾之。想來乃是識神之力強大而元神之能無用也。如此倒無需太過在意!”
遂回首道:
“林小子,有修在如歸客棧暫居,汝可前去查視一二,看看其有何不凡處。若其修壞吾大事,即刻擊殺之!”
“是!大神官。”
若不足在此,定然可以識出其修赫然乃是林教習此人也。
待不足重歸居處,複合目而思時,那林教習已然行出城主府。不足緊皺了眉頭,仔細於過往所學中搜尋九幽之所載錄,猛可裡驚得跳將起來。
“娘也!彼等欲以夜河全城之生靈為祭品,而取九幽之陰屬神能為用!難道其人已然無懼修行者不能以凡俗為物而荼毒生靈麼?哦!是了!其修定然是以那八卦陣中之人為引而假手其力施法!啊呀!著實高啊!如此即可免修行之忌諱,有可行逆天之功而成就神通!奇思妙想若此,其人鬼神莫測也!”
不足於居處渡來渡去,急思破解之法。好半響,嘆一口氣道:
“罷了!以某家之能,焉能阻其暴行?亦只好儘儘人事爾!便在此地巷口設一座蟻潰之法陣,待其人法陣大成時,卻似千里長堤毀於蟻穴之法,終使之功虧一簣,以報其歹毒之行!”
於是不足悄然復至巷口,左右查視,見道旁一石雕,乃是取牧童牧牛之意而作。遂於此石雕上設陣。蟻潰之法陣乃是上古大修之法陣,思之神妙,然當世已然極為罕聞。以不足觀之,大約早湮沒於世也。乃是歷險得之於壘石山古本上之一雜學法陣,設計精巧,佈陣簡單,威能不卓,然一旦發動,卻有星火之能,終能毀沒而燎原也!
待得佈陣完全,不足身上近些年來所得之仙材法料已然告馨。
“唉!真是損人而不利己也。然此時卻是三十六計走為上!怕只怕行不出此巷子也!不如此,鏢局三十人難道要盡數交待於此地麼?”
不足正焦慮無助時,側邊一道門吱呀一聲開啟,一人行至不足門前輕聲道:
“金足兄弟,總鏢頭有請。”
不足聞言道:
“大先生麼?某這便過來。”
不足行出門去,見大先生立於走廊。二人微微頷首,舉步入總鏢頭宿處。那總鏢頭正坐臥不安,來回行走,焦急之色躍然臉上。
“總鏢頭,找某家何事耶?”
“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