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算了,某家不逼你!某大圓滿之修居然不能使汝甘心拜師!”
那不足大失落。
本來先時不足並無收徒之算計,然便在三日前,其攝出陰司碑,那碑中之魂焱炎火忽然冉冉飄出,輕輕兒落於那海納和尚之佛體上,便是霎時,那和尚渾體散發金身佛光,彷彿佛祖現世,貴不可言。
故不足有心收徒,然雖其說教多番,那海納卻道:
“此生唯一師尊,便是收養、教誨吾成人之大師,雖其已然魂歸佛國,終此一生其師尊之名不移!”
“罷了!罷了!某家又非逼良為娼,奈何這般賭咒發誓耶?”
不足悻悻然道,隨即就手飛出一片黝黑玉簡,扔給海納。。
那海納收了那黝黑玉簡,將識神入去觀視,只是片時,那海納便直起身子跳腳道: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此法訣何來?”
“我說小子“
“是和尚!非是小子!”
那海納忽然不滿道。
“好!是和尚!呃兀那小子,我說此物之由來汝絕然不敢再問也,汝可知曉!”
“是和尚!”
那海納氣急敗壞道。
第四百零二集
大佛山,乃是地中大陸上佛門之聖地,故修、凡皆稱其大廟也。
大廟上下百十里內盡皆仙家集市,往來香客大眾,聚集此間者修、凡,有欲覓得緣法者,有欲拜師求學者,有欲求購所需奇珍者,便是那空空手兒亦是大聚此間呢。
“大修,既至大廟,貧僧可否有機緣禮佛、參禪耶?”
“修佛在於一心,豈是禮佛便可以功參造化!”
“話雖如此,然吾佛門弟子,禮佛參禪乃是本分也!”
“海納小子,某家正有意禍害此大廟呢,汝卻要禮佛!”
“大修,莫在道小子可乎?某乃是和尚,和尚!”
“呵呵呵,某家忘記也!”
那海納垂頭喪氣,尾隨了不足入了一家餐館中。其間大多凡俗,亦有修行者在,然多為低階之修,其修為多仍未至辟穀。
“客官,哦,大師,可要齋飯麼?”
那店小二迎上來道。
“來幾樣素菜,再來幾樣葷菜便好。”
那不足一頭說著話,一頭便小心將袖中碎散銀兩摸出來,仔細算計的半晌方才給了那小二。
“大修,怎得要了葷菜?”
“某家非是和尚,自是要葷菜。”
那不足沒好氣道。
二人吃了一頓清淡無味之飯食,漱了口,出了店,便閒坐在一處方場上,眼看著那低階小修兜售修物。
“大修,既來之,何不巡一圈來,或者便有奇寶呢!”
“亂七八糟!這般走一圈便有奇寶,吾等便日日這般守株待兔可也,何勞心勞力,日日勤苦?小子,修行最忌取巧、投機!那等僥倖之念決然不可有!”
“哦!”
那海納忽然低眉不語,好半晌方才抬頭道:
“貧僧明白了!”
“嗯?何處明白?”
“何哉貧僧久久不能突破也!”
“嗯。孺子可教也!”
那不足笑吟吟道。
便在此時,那海納忽然面色一整,坐地念佛,渾體一道道金光大放。
“啊也!晦氣!怎得在此地突破瓶頸?讓某家好難護法也!”
那不足觀視其佛修海納,雙手佛印正結。口中嗡嗡然真言大動。萬里外天地間忽然生出一抹金色光霞。漸聚漸濃,漸漸大漲,不過一個時辰。那光霞便延展而來,鋪滿大廟之所屬萬里方圓。不足不敢遠離,只是於數十丈外靜靜兒觀視。雲霞瀰漫處,那高天上忽然一個漏兜降下,直直連結於海納之天門。那漏斗終是緩緩兒旋轉開來,愈來愈疾,至其最後宛如一道龍捲颶風,將那海納整個兒淹沒。
方場中成千凡俗跪地高呼佛號。一時間彷彿眾修凡俗盡數叩拜一般。那雲頭上忽然現出一眾十數僧侶,彼等觀視奇景。信男信女之虔誠有壓過大廟之狀,不覺大怒,猛喝一聲:
“何人大膽,在吾大廟範圍行功?”
不足抬眼,見那數十丈高空,十數僧侶坐雲而來。彼等皆冷眼觀視海納之進階。
“阿彌陀佛,底下之修可是渡那入道大劫麼?”
“然也!”
不足冷冷道。那雲頭上一大和尚觀視不足半晌,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