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落下的瓷瓶上。尖利的碎片割破了她的手臂,好似雨水般從她的頭頂落下,擦過她的臉頰,她彷彿天鵝般驕傲的脖子,在上面留下細密的紅色擦痕。
凱特似乎毫無察覺。“別賣弄你的說話技巧了。那可都是我教你。別擺出一副誰死了人一樣的表情”她冷眼掃過魅魔,然後說道,“放心,我還不會離開你。我可不想讓之前自己做過的一切都成了無用功,也太便宜你了。我會讓你在我註定無法繼續存活下去的時間裡永遠的記得我,無論是愛情,仇恨,還是歉疚。”
她望著訝異的赫安,嘴角掛上了不屑的譏諷。“你應該明白我是什麼樣的女人。我從不就是你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的那樣溫柔賢淑。狡詐,陰險才是真的我。我可是在羅蘭無惡不作的盜賊。否則怎麼可能與茱梵娜混在一起。”她一邊說道,晶瑩的淚水卻順著眼角淌了下來,滾過臉頰,滴落地面。她吸了吸鼻子,僵硬地擦去淚水。“好好期待吧。”她兀自強硬地說,走出了門。
赫安聽見她急促離開的、錯亂而蹣跚的腳步聲,聽見了她吸著鼻子的聲音,還有低聲的抽泣。“妮可,她應該會沒事吧?”
“你在擔心她會報復你?”
赫安搖搖頭。“她不會這麼做。”
“愚蠢的主人。你連女人的心思都猜不透。她們的愛情很容易就會轉化成濃濃的恨意,變成一劑致命的毒藥。”魅魔趴在沙上伸了個懶腰,“我曾經就導演過無數次這樣的戲劇,我對此可以保證。你得好好關心下我們的半精靈。儘管我不知道你究竟在顧忌什麼。除了你們的壽命,你們之間應該毫無阻礙。野性的雌豹,總能給男性帶來征服的渴望。更何況,她足夠聽你的話了,真像是你的女奴。”
“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赫安望向窗外。波光粼粼的水面像是一條金色的大魚翻上來的身子,盡情地向他展示著肚皮,帶著不假掩飾的嘲弄。“我想要的是具體的方法。我找不到合適的話,也做不出精心的騙局。你明白我的意思”
“你既不想說謊言,又不想告訴她實情。”魅魔尖利地笑了起來,“我不是你的紅顏知己。我只是被你禁錮起來的階下囚。我不會回答這個複雜的問題,它上升到了哲學的高度。我對這個一點都不擅長。我倒是習慣讓她真的變為像是你手的長劍一樣只忠心崇拜著你的工具不過我想你一點也不希望如此。所以”魅魔在赫安的腦海出惡劣的笑聲,“這是你和她的事,我無權表意見。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吧。我得慶幸,愛上你的人不是我。”
她的笑聲好一會兒才停止。她現赫安仍舊一動不動,像一尊石像。只是他撫摸手鍊的動作一直沒有停下。魅魔失去了興致,她嘟囔著,“去找她,還待在這裡做什麼?難道你還需要我哄著你,幫你撫平內心的傷痛。需要這些的是半精靈。還要我教嗎?”
“這只是治標不治本。”
“難道你還有更好的方法。答應她——你做得到?”
赫安沉默了一陣。他轉過身,走向門外。“注意點,別被僕人現了你的真實模樣。”
“話真多。我可不是孩。”
赫安走下樓,現凱特停在了樓梯口。她的背影顫抖著,右手放在階梯的扶手上,手指緊緊抓著上面的圓樁,指甲深深地嵌入其。他的目光移向寬敞的大廳:幾名腰挎細劍,身著薄薄輕甲的少女站在大廳的兩側,兩名女僕端著銀盤服侍著她們的主人,還有一名客人。
將赫安他們邀請到這裡作客的蒂法威娜已經換上了另一身裝束。她燦爛如金色瀑布的長用一根淺藍色的帶隨意地紮了起來,露出帶著紅寶石項鍊的修長脖子,惹人遐想。只是淺藍色及地長裙包裹住了健美的長腿,總讓人感覺缺少了點什麼。她有力的細腰上則束著一根銀色的綢帶,襯托出她那對恰到好處的飽滿胸部。
她聽見了赫安到來的聲音,放下了翹著的腿,直起了靠在沙上的身子。她的目光在凱特與赫安之間遊移:她顯然瞧出了凱特臉上哭過的痕跡。即使是善於扮演任何角色的盜賊也無法輕易抹去悲傷的模樣。
她最終什麼也沒問。“赫安,我能這樣叫你吧。希望你和你的朋友們會覺得這裡還算不錯。我只能為你提供這些,我的近衛軍只能維持這座莊園的安全。而且這也是暫時的。雖然不知道能堅持多久,但這段時間裡,我希望你能把這裡當做是你的家。並且由衷地希望你不會把我的這番話當做是對你的不滿,或是對你的驅趕。你知道,我沒有那樣的意思。”蒂法威娜誠懇地說。
赫安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向女伯爵行了一禮。“多謝你的盛情